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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玉兰

活动:百万江澄过大江

时间线:直男时期

以下正文:

这日午后,蓝曦臣收到了云梦的拜帖。他缓缓一笑,叫来了心腹门生,“明日江宗主会来藏书阁借阅几本书籍,你照着这个单子把书理出来。”

门生接过书单,躬身去了。蓝曦臣批完了文书,见外头天光正好便下了山,至晚膳前才回来,笑盈盈地和族人用过膳后,他便捧了一卷书坐在窗前。

良久,他从书中抬起头,举眸望向天际明月,缓缓念出刚才看到的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想到千里之外的江澄现在正与自己‘共婵娟’,蓝曦臣唇际的笑容又更深了两分。

月朗星稀,明天该是个大好的天气。

 

次日一早,江澄如约而至。

蓝曦臣迎了上去,带下肩头附着的两片落花。

江澄熟门熟路地往里走,侧头朝他笑,“你等了许久吗?肩上沾了花都不知道。”

“反正无事,不若在这里赏景也好。”蓝曦臣捻去落花,将其收入囊中,见江澄似是不解,便道:“这花瓣晒干后入药,对风寒侵体最是有效,我们每年都会送一些给山下的百姓或是药铺,也是举手之劳。”

江澄一笑,又问:“昨日我说的那些书,藏书阁内可还齐全?”

“都有,已命人理出来了。”说话间二人已到藏书阁,蓝曦臣领人上了二楼的单间,道:“今日晚吟便在这里翻阅吧,免得被人打扰。”

 

午后时光闲闲,日光缓缓洒落不觉让人忘了时间,江澄伸了个懒腰,拿起一块桃花酥细细地嚼了。

窗外,蓝曦臣一口姑苏软语勾住了江澄的耳朵,他靠在窗边向下望去,正见广玉兰树下,蓝曦臣将一袋花瓣交予门生。江澄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从那人的眼里读出了款款温柔。那温柔仿佛是融进了骨子里,无时无刻不似今日的阳光一般绵软,催得人心里也暖烘烘的直欲睡去。

他很少听到蓝曦臣说姑苏话。二人相识的这些日子里多用官话交流,哪怕当年在云深不知处求学,也因着是与别族世家子弟一同吃住,故而很少听见姑苏当地话。

江澄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烫,干脆背着窗坐下,他静静地闭上眼,想象着蓝曦臣在和他们说些什么,又忽然想到魏无羡和蓝忘机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会不会能听懂姑苏话呢?

如此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觉外头说话声音已经停了,蓝曦臣在他对面坐下斟了一盏茶:“晚吟在笑什么?可愿与我同乐?”

“在猜你刚才和门生说什么话。”

“嗯……你不妨猜上一猜?”

“看你拿着装花的袋子,不定是吩咐了他们料理那些花瓣的。”

蓝曦臣点点头,江澄又道:“大约还说了今日会留我用膳的事情?”他见蓝曦臣只是笑,心中不免有了几分计较,模仿着蓝曦臣的语气道:“江宗主的膳食要口味重些,吩咐厨房做些荤素搭配的菜,多放些辣椒……是不是?”

听到这里,蓝曦臣也撑不住笑了,“正是呢,已经叫厨房去准备了,不知江宗主可愿意赏脸留下来吃顿便饭?”

“嗯……既然泽芜君开口了,那便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了。上次那道芦笋火腿不错。”

“上次就看你吃着喜欢,已预备下了。”

江澄重又拿起笔誊抄,其实他安静的样子和江厌离是有些像的。蓝曦臣曾与这位江氏长女有过几面之缘,只觉其温柔静默,容貌虽不是一等一的绝色,却别有几分小荷般的清雅俏丽,是一个相处起来让人十分舒服的女子。

蓝曦臣唇角的笑意漫进眼中,他忽然留意到江澄的发饰与以前的不同。没有发冠,只用一根通体温润的白玉簪子挽了个发髻,显得甚是亲和随意,那发簪亦是无纹无饰,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衬得他头发墨黑。一向一丝不苟的鬓角编了一根细细的发辫,与三千青丝一同垂在肩上。蓝曦臣不知道是每任江氏家主都必须梳这样的发辫,还是江澄对此情有独钟。仔细去想,又记不得江枫眠是否也有过发辫了。

视线顺着发辫游走,执笔的手便落入了眼中。右手食指上的银戒随着他的动作而忽闪着银光,从来只见过他执剑和握鞭,第一次见到他写字,却不想姿势这般端正。目光落到了纸张上,蓝曦臣双眸不由微微一亮,脱口而出:“好字。”

江澄一愣,抬头看他:“你说我吗?”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自然是说你了。”

他面上一红,边写边说:“我的字没有魏无羡的好。”

“魏公子的字,我也是见过的。你二人不属同一流派,又哪来的上下之分?”

江澄笑了笑,并不接话。蓝曦臣微觉失言,心道自己若是将那句夸赞放在心里便好了。良久才听江澄道:“我们两个人的字是一位醉心于欧阳询的师傅教的,只是魏无羡向来没个正形,说自己是魏派狂草,把师傅气个半死,我却是把师傅教的每日临摹上十来遍,力求做到完美。有一日父亲看了我俩的字,说他的不错……”

他再没说下去,只是一笔一笔写得认真。蓝曦臣取过纸笔,挥毫写下几个字,“看,我也是临的欧阳询的字帖学的字。”

“果真呢。”江澄拿过细细看了看,笑道:“只是多年下来,你已自成一派,与欧阳询到底不同的。”

“晚吟也是,笔势委婉健秀,飘若游云,很好看呢。”

江澄抬眸,乌仁般的杏眼里流光转瞬即逝,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再不说话,任安静的时光在藏书阁中流逝。

 

时近未时末,江澄将需要的内容誊抄完毕,正要说话,却见蓝曦臣已靠在窗下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睡着了。

广玉兰笔直的枝干上正盛放着洁白的花朵,临窗而开恰巧落在他的耳畔。江澄凝神望了片刻,忽然心下一动,取过干净的宣纸提笔而书。

*

绰约新妆玉有辉 素娥千队雪成围
我知姑射真仙子 天遗霓裳试羽衣
影落空阶初月冷 香生别院晚风微
玉环飞燕元相敌 笑比江梅不恨肥

 

窗外的阳光携着清雅香风漫洒进室内,仿佛将蓝曦臣雪白的校服上也渡了一层柔白的光,世家第一公子的面庞并非惊人的美貌,却是如仙山四散缥缈的烟霞,让人不敢触碰却又忍不住要亲近。

心头原本意欲积压终生的爱意忽而蓬勃起来,江澄缓缓在他身边坐下,他竟也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

“蓝曦臣……”这声呼唤仿佛唤在了心上,江澄忽地心跳加速,将那张薄薄的宣纸覆于他面前。

亲吻稍纵即逝,江澄甚至不敢多做半刻停留便结束了这个吻。他凝眸于那双色泽健康的唇瓣,回味着刚才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晚膳时分,蓝曦臣亲自来找江澄,“昨夜没有睡好,刚才竟一时疏忽冷落了贵客了,还望江宗主不要见怪。”

江澄摆摆手,“你还跟我闹这些虚文。一同用膳去吧。”

二人并肩而行,蓝曦臣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道:“这可是晚吟的墨宝?留在藏书阁里,我可拿走私藏了?”

江澄见到那张纸,脸便烫了起来,好在天已擦黑,他今日又未把头发全部束起,想来那人也看不出来。于是稍稍安心,如常道:“本就是写着玩儿的,泽芜君不嫌弃就好。”

蓝曦臣又将那字收回去,说:“今日魏公子也回来了,正好买了些山下的辣食,听说你要留下来一同用饭很是高兴呢。”

“他回来了?上个月还听你说他与蓝忘机在北方。”

“清明将至,他也是顾念忘机。”

江澄淡淡一笑,又听蓝曦臣道:“刚才我还听他提起……想去莲花坞祭拜一事。”

二人默然行了半晌,将至饭堂时,才听江澄说:“知道了。”

饭后,魏无羡果然向江澄说起欲回莲花坞给江氏夫妇和江厌离上香一事,江澄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回来的路?”

魏婴怔了半晌,直到那人丢下他才如梦初醒,“记得,记得!哎江澄,我能带蓝湛去吗?上次是我不对,我道歉,这次我先问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让他去了。”

江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让他去,难道让我驮着你回莲花坞?还是你打算从姑苏走去云梦?”

魏无羡大喜过望,一把抱住了江澄:“好好好,他去,他一起去!”

远远坠在后头的蓝忘机悄悄松出一口气,不经意地转过脸,却见兄长正凝望着二人的背影,眼中千般柔情皆化为了凝于嘴角的温柔笑意。

THE END    

*江澄写的那首诗,是文征明的《咏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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