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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LO主,主食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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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淇奥(04完结)

*注意事项见本文第一章

*特别鸣谢@Gabriel姑娘提供的方言版!!!魔都人写个苏州话还勉强,武汉话实在是要命咯😂😂

*哎呀,我果然舍不得让叔父太为难wuli澄澄~叔父大人大概可能应该好像会更偏心澄澄吧哈哈哈!

*蓝大其实很会撩的,他在我心目中可不是傻白甜,而是个深藏不漏的腹、黑~虽然这篇文里没有写他腹黑的一面啦=v=

*下一篇预告——家宴!蓝氏主母登场!!是的,时间线是在《小娘子》之后,也就是他俩同房之后啦~

========正文=======

次日卯时,蓝曦臣先行起床洗漱,替江澄拿了洗漱用具和早餐进来。

推门而入的时候江澄刚醒,正趴在枕头上迷迷瞪瞪的发呆,见到蓝曦臣后露齿一笑:“早,泽芜君。”

“早,三毒圣手。”蓝曦臣摸了摸江澄的头顶,笑道:“睡的可还好?”

“嗯。”江澄点点头,终于不再赖床了,他利落地洗漱完毕,拿起一碗粥边吃边问:“你吃过了?”

“吃过了,这些菜可合你胃口?”

“大清早的吃这些正好,粥里放了茉莉,还放了什么?”

“桃花蜜。”

这个名字一出,江澄愣了一下,随后两人相视而笑不再多言。

 

待到吃过早餐,蓝曦臣自去处理族中事物,江澄拿着通行玉令在云深不知处闲逛,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兰室外,里头有不少送来教养的别家子弟正小腿贴着屁股正襟危坐,负责讲课的已经不是蓝启仁了,而换做了在小辈中颇为出色的蓝思追。江澄在镂花窗户外听了一会儿,不由的心道:“亏得这群学生里没有当年魏无羡那样的人,不然就这个蓝思追……恐怕悬啊。”这话说的俨然忘了自己当年也是犯了不少蓝氏规矩的了。

 

“师弟,故地重游的感觉如何呀?”魏无羡突然出现吓的江澄差点儿叫出声,他横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哼道:“你怎么来这儿了,又要荼毒人?”

“瞧你说的,我不过是刚巧路过罢了。”魏无羡探头朝里看了看,搓着鼻尖:“幸好当年不是思追这样的人来教我们。”

“你也知道?还有,是‘我’,不要把‘们’给带上。”江澄道。

“哎呦你真是的,天子笑你也没少喝吧?”魏无羡大喊冤枉。

“……”

“我没说错吧?还有珍藏春宫图你也看了不少了,当年说云深不知处伙食太差,提议偷跑下山的人也是你吧?”

“呃……”这么一说,好像是没错。

两人在窗下聊的起劲,兰室内的蓝思追已经满头冷汗,室内的众子弟均露出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啊’的神情,看起来颇为向往。

 

“呃咳——!!!”

聊的太忘乎所以的结果就是蓝启仁突然半路杀出,他颇为夸张地咳嗽了一声,兰室内立刻又响起了读书声,江澄和魏无羡忙颔首行礼:“蓝老先生。”

蓝启仁见到魏婴,又见到江澄,数十年前魏无羡带着江澄是如何荼毒他的宝贝弟子的种种事件又历历在目起来,胸口起伏的频率都要比平常多了几次,不过魏无羡反正都习惯了,嘿嘿一笑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他知道蓝启仁不会单单是因为他俩在兰室外聊天才过来的,多半是要特地找江澄的。

 

魏无羡刚走开,蓝启仁脸色稍缓,可是当他看到江澄穿着蓝曦臣的衣服之后,不知是否是错觉,江澄觉得他的脸色更黑了。

 

“江宗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敢,还请蓝老先生带路。”

 

蓝启仁直接将江澄带入了自己的书房,这间书房的格局与蓝曦臣的并无二致,江澄想,或许蓝家所有人的书房、卧房都是一样的吧。

待蓝启仁坐下,江澄才在他对面坐下,蓝启仁捋着山羊胡子,面孔僵硬,一双刚正不阿的眼睛看了江澄好一会儿后才说:“江宗主,老夫有一疑,还想请江宗主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承蒙老先生不嫌弃晚辈愚笨,请尽管问,江某必定知无不言。”

“那老夫就倚老卖老了。”蓝启仁饮了一口杯中的苦丁茶:“请问江宗主,何为天道。”

“万物所遵之道,是为天道。”

“何为人道?”

“人所遵之道,是为人道。”

“今蓝湛与魏婴所行之道,天道乎?人道乎?”

江澄手指一紧,面不改色:“含光君与魏无羡所行之道就如春日花开,秋天落叶,水到渠成,故合乎天道。又因他二人以情相守,用情相依,且他二人所行之道并未危害旁人,不曾作乱与天下,故不可谓有违人道。”

 

蓝启仁没再说什么,江澄继续道:“况且,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江宗主可是在说你与蓝曦臣之事?”

“不,晚辈在说的是,天下有情人之事。”

 

蓝启仁的眼睛充满了岁月磨练后的睿智,乌黑瞳仁紧紧盯迫着江澄的脸,沉声道:“江宗主觉得自己与曦臣有情?”

“是。”

“可有为曦臣想过?”

“事事以他为先。”

“得江宗主如此厚爱,是曦臣的福气,但是江宗主可有想过自家血脉会就此断送?”蓝启仁这话说的极直接,江澄双眸微微睁大,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夫看得出你与曦臣有情,说起来,这原本是你江家的家事,老夫也不便多言的,但是……”蓝启仁顿了顿,江澄不由抬头看着蓝启仁有些花白的发鬓,当年的‘老头子’如今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头子了,他望着江澄的眼神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痛心和担忧。

蓝启仁怜江家灭门,怜江澄一人独自撑起满门荣耀,也怜江澄哪怕找到了一个真心人,最终还是不得不回到莲花坞,回到他应该回的地方。

蓝曦臣有身为宗主的不得已,江澄也有,而且比蓝曦臣的责任更重,他们二人在玄门百家之中地位颇高,一举一动莫不是典范,一个蓝忘机已经够让某些小人在背后笑话云深不知处的了,若是连蓝曦臣也这样,那今后云深不知处的脸还要不要了,江家莲花坞的脸还要不要了?

 

“说起来,就算曦臣没有留下子嗣,蓝氏直系亲眷甚多,出彩之人不少,不愁继承问题。但是现如今你们二人皆是一头热,江氏却只有你一位直系了,将来若是江宗主回心转意想到了子嗣问题,这可如何是好。”

“谢老先生直言。”江澄涩涩地开口,道:“子嗣问题晚辈早已想过,我这一生,不会留下子嗣的。”

蓝启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江澄道:“莲花坞当年虽被灭,江氏其他地界却还留下些姓江的族人,晚辈想着就从那些人的后代中挑个年纪小,姓江的抱回来亲自抚养,将来由他继承江家。”

 

不等蓝启仁再说话,他突然朝蓝启仁一拜到底,再抬头时眼中已隐隐有了三分乞求:“十三年,含光君一曲问灵问遍天下亡魂,蓝老先生虽为叔父,却是慈父心肠,不忍再看含光君伤心,所以愿意成全含光君与魏无羡的真情,这是他二人的福气。”

“那么蓝老先生对泽芜君必定也是一般无二的心思。晚辈在这儿恳请蓝老先生,像对待含光君那样对待泽芜君,赐给他这样的福气吧。”

“你……江宗主怎么就不明白呢,若是江老宗主和虞夫人在世,必定也不愿看到你这样的。”

“昨日有人同晚辈说起此事,她说:为人父母者,只希望孩子一生喜乐安泰。蓝老先生待蓝氏双璧如叔如父,心中除了要他们二人扛起蓝氏一族的荣辱,必定是更希望他们能享一世幸福。”江澄说到这里,眼眶微微发红,鼻尖发酸:“我父母早亡,长姐也随后跟去,从来身若飘萍无人问津,今日幸得蓝老先生记挂,还愿意替晚辈多着想……可怜我问不得亲人,族人也大多分散在各地,相距千里之遥。晚辈与泽芜君之事,还望蓝老前辈成全。”

 

蓝启仁颇为震动,他本想硬起心肠想着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江澄回他的莲花坞,再不与蓝曦臣有纠葛,可真到了眼下他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一晃神好像又回到了昨日的那场大雨,他们二人在雨中静静相拥,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二人,再容不得第三个人存在。

 

“哎……”蓝启仁叹了口气,把江澄从地上扶起来,一直刻板严厉的声音竟有了一丝难掩的疼惜:“好孩子,你可想清楚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江澄直起身子,目光坚定而从容:“谢蓝老先生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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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从房内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没想到蓝启仁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蓝曦臣得知江澄被叔父叫进屋里谈话之后就坐立不安起来,他并不担心江澄会退缩,只是担心江澄会在谈话间无意中勾起了伤心的往事。

他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江澄伤心。

 

所以当江澄迎着一身艳阳站在了蓝曦臣的面前,嘴角还噙着笑意的时候,蓝曦臣才真正放下了心来,他们二人默默相对无言,江澄只是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这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蓝曦臣也笑了起来,两人的手如同被一根看不见的红绳牵引着,互相交握在了一起。

 

二人现在算是过了明路了,大大方方地并肩走在云深不知处,话虽如此,但如果不是细心留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他二人的相处方式与平时有何不同。

无非是江宗主的笑容更多了些,泽芜君走路的时候与他靠的更近了些罢了。

 

江澄走在云深不知处的一条小径上,突然停下来问:“曦臣,含光君以前可曾和你说过魏无羡在这儿罚跪的事情?”

“你是说打架的那次?我只知他与金子轩打了一架,原因也是事后听怀桑说的,至于罚跪……能有什么事?”

江澄很自然地牵着蓝曦臣的手走到一丛兰花前蹲下,指着一块平地说:“这儿以前有个蚂蚁洞,含光君过来看他有没有跪好,见他双肩耸动以为他在哭,想过去看一看的时候才发现他哪儿是在哭啊,分明是在挖那蚂蚁洞呢。”

蓝曦臣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由地笑了出来,道:“我能想象当时忘机的表情。”

“还有那儿。”江澄指着一处墙头,说:“以前我们就从这儿翻墙出去的。”

“嗯,我知道。”

“你知道?”江澄奇道。

“嗯。”

“可是当时并没有巡逻生经过啊,我们都很小心的。要是被你们的巡逻生发现,一定会把蓝忘机给找来的。”

“不是巡逻生告诉我的。”蓝曦臣握住江澄的手又朝前走了几步:“那儿的房顶,你们大晚上的不按时休息,就喜欢在那儿喝酒。”

“还有这棵树,我见你爬过好几次。”

“那棵树上本来有个鸟窝,被你偷了几颗蛋之后,鸟就再没来过。”

“还有这条路也是你发现的,说是下山的捷径,那之后就常常看到你们溜出去吃东西。”

 

江澄越听越不对,他停下脚步挡在蓝曦臣面前,扬起下巴,声音颇为不可一世:“说,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看到的。”蓝曦臣也很大方地承认了。

江澄皱了皱鼻子,露出了点少年时偶尔会有的天真姿态:“堂堂泽芜君,竟然也会纵容我们犯家规?说,你这样的,要抄几遍《雅正集》?”

“当年也只是觉得颇为新鲜,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不怕我叔父的人,所以多留意了些。江宗主可饶了我吧。”蓝曦臣假装伤脑筋:“我可不想倒立罚抄家规。”

“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老实交代,当年你是不是也特别想和我们一起?”

蓝曦臣歪了歪头,道:“唔……一点点。”

“我就知道你和你那好弟弟都是一样的,他当年是最看不惯魏无羡的,结果现在呢?你也差不多,一宗之主,到哪儿都是高山仰止的大人物,小心思里居然也想偷偷犯禁。”

 

蓝曦臣与江澄肩并肩继续朝寒室走去,低声道:“规矩只能禁锢人的行为,却锢不了人的心。为了晚吟,我可是什么禁都愿意犯的。”

“呵……比如呢?”江澄细眉一挑,眼神有些挑衅地看着蓝曦臣。

“比如嘛……现在还不能说。”蓝曦臣把江澄的手捧在怀里细细揉搓,嘴角带着一抹他看不懂的笑容,江澄撇撇嘴压下了想追问的欲望,说:“趁着天色还早,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山?”

“去干什么?”

江澄一身白衣,衬的他在日光下犹如跳脱的玉兔,带着外人不可窥见的调皮,道:“带你去吃我们当年吃的那家店啊,可好吃了。”

“等等!”蓝曦臣把江澄拉了回来,看着他不解的样子,说出了与自己形象颇为不符的话:“我们翻墙出去。”

 

两道白影身形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翻到了云深境外,蓝曦臣站在外头的地砖上回头看着那堵高高的白墙,心中也为自己如此的行为感到了不可思议。

“怕了?”

“怎会。”蓝曦臣回头,正对上江澄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庞上隐隐透出点红晕:“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和忘机自小就被规范了所有行为,一言一行皆以君子的标准行事,翻墙这些许多男孩子会做的事情,我别说做了,连想都不曾想过。”

“君子非得活在条条框框里吗?我看这根本就是木头人了。”江澄边走边道:“行事不愧于天地,不忘初心。对山野农夫来说,孝敬父母,呵护妻子,我看也可称为‘君子’呢。”

“晚吟说的是,江家家风侠义,崇尚本心。说起来,晚吟若不是家主,倒会是一名好侠客。”

“一柄长剑,一壶好酒,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江家先祖便是这样的。说起来,你如果不是家主,你会做什么?和尚?”

“我若是和尚,就不能和晚吟在一起了。”

“那我也做和尚去,跟你一样的。”

两人越行越远,明明是很无聊的对话,二人却能说的津津有味,还一同遐想着‘如果我不是家主’的种种可能。

 

行至姑苏城内,华灯初上,亭台楼阁上都坐满了人,入耳的皆是姑苏软语,甜甜糯糯的一如姑苏的点心,江澄在一旁听着蓝曦臣用姑苏话与店家交谈,虽然听不懂,却知道他的话必定让人听着舒心,不然店家为何会多送他两包糖果。

 

江澄捧着桃花酥边走边吃,突然一旁的画舫中传来铮铮清响,二人驻足,见一粉衣女子正看着他们,或者说,正在看着江澄。她朝两人福了一福便做在了椅子上,修长的十指灵活地拨弄着琵琶,口中缓缓吟唱着吴侬软语:“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她在唱什么?”江澄问。

“在夸你呢。”

“什么?喂蓝曦臣,您别走啊,我听不懂她的话啊,你说给我听她在夸我什么?”

“你猜。”

“蓝!曦!臣!你再这样,下次我和魏无羡就只在你们面前说云梦话了,再不让你和蓝忘机听明白了,诶,你告诉我她在唱什么嘛。”

江澄他跑到了蓝曦臣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的语气。

 

“那位姑娘她啊……看上你了。”

 

蓝曦臣唇角笑纹更深,他发现自己爱极了这样会和他撒娇的江澄,没有负担,没有顾虑,这一刻他不是三毒圣手江澄,他也不是泽芜君蓝曦臣,他们只是一对平常的恋人,做着很多恋人都会做的无聊的小事。

 

就是这样无聊的小事,他们俩就能做一辈子。

THE END

=====不算番外的番外=====

第二天,蓝家人就看到自家宗主在倒立抄家规。众人悚然。

江澄蹲在旁边替蓝曦臣扇扇子,与魏无羡在一旁用云梦话飞快地说着什么,蓝曦臣表示一句都听不懂,他企图从蓝忘机那儿看出些什么来,却发现自己弟弟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也是很茫然的。

大致对话内容如下——

“你们翻墙?”

“嗯,还是他提的。”

“难怪被罚,这(nae 四声)下(ha 四声)可(kuǒ三声)掉底子了(yǎo )吧。”

“嘁,你莫跟老子翻(bǎn ),昨天你屋的含光君(zhūn 一声)也刚抄完噻。”

“唉,含光君(zhūn 一声)和(huo)泽(zae 二声)芜君(zhūn )抄家规,居(zhū)然都是为了(yǎo )你,红颜祸水啊。”

“魏无羡!你不识黑是吧!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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