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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鹡鸰 03

写在前面的话:

1、蓝氏双璧、云梦双杰为兄弟向,亲情向,挂人的看清楚了。

2、关于这章的忘机,本来我就是想这么写的,所以不接受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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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地处偏远,纵然江蓝两人御剑速度快,到达南疆也是在五天之后了。

江澄率先跃下三毒还剑入鞘,潮湿厚重的空气立刻覆上他的全身,江氏校服的颜色粘了水汽显出了深紫色。

九瓣莲银铃随着江澄的动作轻悠悠晃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响,江澄左手抚了抚银铃,立刻有一声极轻的铃声传进了他的脑海。他细眉轻蹙,慢慢打量着面前这座横在他与蓝曦臣面前,左右望不到头的茂林。

 

“便是这里了。”蓝曦臣上前一步与江澄并肩,两人一同看着这片茂林。

如果说金鳞台的后山的是古树参天,枝叶扶苏,那面前这片就是刀山剑树了。

光看外头肉眼可见的那几百棵树的树干便是扭曲成什么形状的都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藤蔓蜿蜒在树上,深绿色的藤条就像是一条条粗壮的绿色巨蟒缠绕在树与树之间,向外伸展的树枝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长着五爪的巨兽,随着风声梭梭抖动的树叶‘飒飒’作响,像极了毒蛇吐着红信的警告声。

 

江家银铃的声音只有被银铃认可的佩戴者才能听见,所以不论铃声在江澄耳朵里多急促,在蓝曦臣看来那银铃只是在江澄腰下来回晃动而已,他跟在江澄身后一同踏入了这片茂林。

脚掌刚一踏进茂林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异常的柔软,江澄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小半个脚掌已经埋进了苔藓里,潮湿的泥土味闻多了居然让人觉得这味道居然有些像血腥味了。

 

‘铃——’

 

银铃突然尖锐的一响,江澄冷不防捂住了左耳,蓝曦臣看着奇怪,便问:“怎么了?”

“银铃一直在作响。”江澄眉心紧蹙似是不胜其烦,他和蓝曦臣边走边说:“你听不到也正常,这铃声只有被银铃认作主人的佩戴者才能听到,可作示警之用。”

“也就是说这铃声从方才就一直在提醒江宗主这里面有危险?”

江澄揉了揉额角,神色严峻:“从没这样过……”说着,他握紧三毒对蓝曦臣说:“小心吧。”

蓝曦臣点点头,不自觉地走到江澄身前半步的位置,目光警惕地环视着四周的树林。

 

两人脚下俱是厚厚的苔藓和枯烂腐败的落叶,时不时有破土而出的树根横在地上,稍不留神就会被绊一下,或是踩在湿滑的树根上滑跤。

耳边没有虫鸣声,也没有风的声音,只有他俩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远远传来水声,看来附近是有水源的。

 

江蓝二人对视一眼,纷纷朝水源方向走去,不多时就看见一条两人宽的小溪从更深更暗的地方款款淌来,溪水清澈水流平缓,江澄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水嗅了嗅,朝蓝曦臣一笑,道:“这水没问题。”

蓝曦臣也跟着蹲下身子掬水喝了一口,溪水入口甘甜清凉,饮下后顿觉那股黏在身体里的不适感消失了不少,他缓缓松出一口气,问:“江宗主,银铃可还在响?”

“嗯。”江澄指着溪水流下的幽暗茂林深处,道:“铃声在引着我往那儿走。”

二人稍事休息后便朝银铃指引的方向走去,江澄越走越慢,神情显得有些痛苦:“别再吵了……”

“江宗主,你没事吧?”蓝曦臣扶着江澄靠在一棵树下休息,江澄解下银铃,九瓣莲的银铃被一根绳子牵着提在江澄的手中,虽然没有风吹过,江澄也没有动,但却能看见银铃在剧烈摇晃,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银铃居然直直地朝着他俩的右方横了过去。

江澄把银铃握在掌心,他忍着头痛站起来,说:“似乎不是提醒我有危险。”

“这怎么讲?”蓝曦臣小心翼翼跟在江澄身边,不动声色地将一只手放在他后背以防他忽然摔倒。

“银铃似乎在指引我去找什么东西……总之先去看看吧,不找到那个东西我得被吵死。”江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密林深处跑去,蓝曦臣只得紧随其后,跑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两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

 

“忘机?”

“兄长。”

蓝氏双璧面对面站着如同照镜子一般,只是一温煦一冷淡很容易就让人一眼分辨出二人的身份,蓝曦臣看见了蓝忘机身后的魏无羡,笑道:“魏公子。”

“泽芜君好。”魏无羡走到蓝忘机身边欠身行礼,笑容有些不自然。

 

因为蓝曦臣身后五步左右,江澄正看着他们。

 

蓝忘机也见到了江澄,他的目光淡淡地看了蓝曦臣一眼,然后把魏无羡揽到了身后,再不发一眼。

江澄见蓝忘机有此举动面上,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被蓝曦臣捕捉进了眼中,他夹在三个人中间朝蓝忘机微露不赞许的神色,道:“我与江宗主听闻此处有噬魂兽,所以一同结伴而来。”

蓝忘机听完兄长的话后只轻轻‘嗯’了一声,倒是魏无羡先开口:“我与蓝湛也是听闻这有极厉害的噬魂兽,所以来这儿看看。”

 

“那真是巧了。”蓝曦臣转向江澄:“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安全,不如我们四个人一起吧。”

 

江澄脸上表情一僵,握着银铃的手有些发抖,他的目光始终不曾真正在魏无羡身上停留过半刻,此时更是不敢去看魏无羡,只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低下头把银铃系好,不点头也不摇头。

 

九瓣莲的银铃在黑夜中散发着淡淡的银红色光芒,发出极清脆细微的泠泠之声。

 

这声音江澄听得见,魏无羡也听得见。他几次想开口和江澄说话,但是几次就要把‘江澄’这个名字叫出口了却不知道下一句应该说什么,陈情的红色穗子在他腰间随着不知哪儿来的微风摇摆了两下,他终于也收起了笑容闷不做声的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蓝曦臣像是感觉不到这份尴尬一样,伸手把弟弟紧握避尘的右手掩在袖下,朝他轻簇眉头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隐含了两分不赞成的神色,蓝忘机羽睫一扇,朝兄长颔首,带着魏无羡率先朝不远处的另一棵大树下走去。

魏无羡似乎听见蓝曦臣在和江澄说话,具体说了什么他听不清,数次想回头去看,但是这脖子不论如何都扭不过去,他只能跟着蓝忘机的步子朝树下走,找了个不会被江澄看的太清楚又能看见江澄的位置坐下。

 

江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一身黑衣的魏无羡被隐在了树影之下,心中竟稍稍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下来,他松开了握紧银铃的手,背靠着树干找了一块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坐下,蓝曦臣想开口再劝他几句却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再多说什么,于是只能转身去找蓝忘机,问问他是否有探查到什么。

 

江澄曲着一条长腿抱膝坐着,疏朗的月华照不破浓密的树冠,只不远处的小溪偶尔投下银白色的月光顺着水光滑走,像是绵白的轻纱。

 

双璧二人絮絮地说了进入这片茂林后的情况,待说完后蓝曦臣又把蓝忘机拉的走远了些,但是蓝忘机似乎还是不放心江澄在那儿,有些不情愿地跟着兄长走了几步就不愿意再走了,只兄弟二人独处的时候他表现出了只在兄长面前才有的任性,低着头不说话,用行动表现自己的意愿。

泽芜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过去轻声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兄长为何会与江晚吟在一处?”

“方才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我与他一同前来夜猎。”

“以前兄长除了和敛芳尊、赤锋尊一起外,从不与旁人夜猎,如今二人已逝,为何偏偏是江晚吟?”

“蓝湛,慎言。”

自从蓝忘机取了字以后,蓝曦臣就没有再这样叫过他,且语气略有薄责之意,也让蓝忘机微微一愣,旋即他垂下眼睑欠身:“忘机失言,请宗主责罚。”

 

“你啊……”蓝曦臣叹了口气,他捋了捋蓝忘机额前的刘海,深赭色的眼眸如一汪深潭下的宝石,温和而内敛:“江宗主其实很好的,我也知你因着魏公子的事情深责他,本来你和魏公子的事情我不该多言,但现在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你有时候对魏公子的保护,却是过度了。”

“护着自己的心上人,何过之有?”蓝忘机的眼神渐渐倔强起来,唯独对上魏无羡的事情蓝忘机是绝对不会妥协和退让半步的:“魏婴诚心待我,我自然也要全心全意待他,况且如今他这具身体灵力低微,万一江晚……江宗主又想起前世恨事,紫电出手……”

“他不会的。”

“兄长很了解他?”蓝忘机一语出口蓝曦臣也不由愕然,心中将这个问题转了几个圈,没有想清楚怎么回答弟弟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反而把自己给绕晕了,只得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不知是说给弟弟听,还是说给自己:“相处了这些日子,他心里怎么想的,总会知道些的。”话毕,似是觉得这话有些让人误会的成分在里面,蓝曦臣有些尴尬,至于为什么会尴尬他自己也不知道,细想想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可笑了,于是转了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你觉得运转着这颗金丹的他,可还能对魏公子下手吗?”

 

蓝忘机神色不由更冷,轻声说:“若不是那颗金丹……”

“他二人的恩怨,岂是一颗金丹能说得清的?”蓝曦臣握住蓝忘机冰冷的右手,握着避尘的右手指关节用力至发白,却在兄长的手覆上来的瞬间逐渐放下了力道,蓝曦臣见弟弟稍有松动,又继续道:“而且你一直这样,只会让他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了。你是否与魏公子谈过他与江宗主的事情呢?你又是否能确定魏公子想彻底断了与江宗主的情分呢?”

 

蓝忘机语塞片刻,艰涩地开口:“我只要一想到他对婴做的事情,我便不能……”浅色的眸子终于在兄长面前柔软下来,蓝忘机朝魏无羡那处看了看,道:“我不忍婴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所有可能伤害他的,人也好,物也好,我都要替他挡下。”

“忘机……”

“等兄长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便会明白忘机如今的感受了。”蓝忘机说完这句话便朝蓝曦臣行礼离开了,他朝魏无羡缓缓走去,原本低着头的魏无羡见他过来立刻露出了明媚的笑脸,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扑了过去:“蓝湛!”

 

而蓝忘机则早早地展开了双臂,将他抱进了怀里,不必看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此刻必定是温软的表情。

 

蓝曦臣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到江澄身上,他把脸埋在臂弯中似乎是在休息,只是那萧索的背影让蓝曦臣没由来的心下一疼,脑中竟一闪而过方才蓝忘机的话——

 

【等兄长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便会明白忘机如今的感受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稀薄了,蓝曦臣看着这样一个寂寞的背影竟有瞬间透不过气,他指尖传来绵绵不绝的麻意,脚步不自觉地朝江澄身边走去,在他身边坐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

 

江澄抬头看了一眼蓝曦臣,又朝魏无羡那儿看了一眼,虽然蓝曦臣挡着他并没有看到,但是隐约能听到他在和蓝湛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于是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又几分讥诮:“怎么不过去和弟弟、弟妹说话?我一个外人避嫌也就罢了,你是兄长怎么也不过去?”

“人家小两口说悄悄话,我过去算什么呢?倒不如陪着江宗主说说话。”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江澄说完这话又把脸转开了,蓝曦臣听这话也不恼,说:“不说话也没事,陪你坐着也好。”

“无聊。”江澄说完这话便再不理他,心里却不得不承认的确好受了些。

 

四个人两两分组,谁也没有再和谁说话,只余下魏无羡轻声的呢喃和风偶尔吹过的声音。

 

江澄有些困倦,他半眯着眼睛正要睡下,忽觉肩上一重蓝曦臣已经歪在他身上睡着了,想来亥时到了,看着蓝曦臣这样静谧的睡颜江澄心中竟溢出了丝丝宁静平和,他仰头靠在树干上,耳边是蓝曦臣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也闭上眼睛歪着头与蓝曦臣额头靠着额头睡着了。

 

睡了大约才一个时辰,江澄和蓝曦臣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另一棵树下的忘羡二人也都站了起来,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同一个讯息:来了。

 

四周渐渐起了一层薄烟似的雾,这雾越来越浓,渐渐的连在眼前的人都看不真切了,四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三柄灵剑均未出鞘,只因现在敌人在暗处,灵剑出鞘必有灵光,这样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山风越来越大,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从四面八方涌来,九瓣莲银铃忽然铃声大作,魏无羡和江澄双双背脊一颤,知道那噬魂兽就在附近。

“小心,就在附近了。”

江澄低声提醒,话音方落就听到有什么东西踩着落叶缓缓靠近的声音。

 

四个人看不清眼前的情形,但是那个东西似乎能清晰看见四个人的方位,脚步声直直地朝四人靠近。

脚步声越来越近,腥臭味也愈来愈浓烈,那股味道魏无羡最熟悉不过,他被扔进乱葬岗的时候曾经与这种味道相伴了三个月……

 

绿幽幽的、比铜铃还大的两颗眼珠如同飘在空中的两团鬼火般慢慢浮现,魏无羡不自觉地往背后又靠了一步,紧紧贴在了江澄的背脊上,背后的江蓝二人一回头,也不由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那群小辈能从这样的巨兽手下逃出来,简直就是奇迹。

 

还不及四人有所动作,噬魂兽就怪叫一声扑了上来。

蓝忘机只凭着本能牵起魏无羡的手纵身一翻,逃出了噬魂兽的攻击范围,他并非不担心兄长,但是想来凭兄长和江晚吟的本事,逃过这正面的一击应是易如反掌的。

待站定后,蓝忘机仍紧紧握住魏无羡的手腕,回身问道:“没事吧?”

对上的,却是一双深赭色的如墨眼眸:“忘机。”

 

蓝忘机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一抓之下居然握住的是兄长的手,那……魏无羡呢?!

 

二人急忙朝原先站立的地方看去,哪里还有魏无羡和江澄的身影,就连那庞大的噬魂兽也消失无踪了。

 

蓝忘机顿时背上冷汗层层而下,避尘出鞘,银蓝色光芒顿时在雾中光芒大盛,若他们此刻还在必定会循着剑光而来:“魏婴——!”

 

除了被潮湿的空气浸润的自己的声音外,再无人声。

 

另一边的江澄也是凭着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在噬魂兽扑过来的瞬间拽着身后那个紧贴着自己的人就翻身就地一滚,两人抱着一起滚下了一个被厚厚的落叶埋住的洞口,江澄把怀里那个人的头紧紧按在怀里,怀中的人也伸出双手护住江澄的头,也不知滚了多久,江澄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忽然就感到身体到了平地上,顺着惯性又滚了几圈,背脊一下子撞在了一块凸起的巨石上才堪堪停下。

 

江澄被这一撞几乎吐血,闭着眼睛都觉得天旋地转,好像被人提着脚倒着拎起来倒了许久,他几欲吐出来。

 

这时候,就听一个大喇喇的声音在他头上哀嚎起来:“哎呦我的妈……可疼死我了!”

江澄一听这声音就一个头比两个还大,他狠狠一巴掌抽在这人的屁股上,顺势膝盖一顶,怒道:“魏无羡!你他妈从老子身上起来!吃什么长的,猪啊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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