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需要色批,美人需要长批。
美食LO主,主食曦澄。
允许站内转载,不得进行修改,站外不开放转载。
魔道相关文章请勿要【打赏】

关于

【曦澄】生如夏花(2017魔都高考语文作文)

2017年魔都高考语文作文‘预测’版同人文。

人物归原作墨香太太,OOC是我的

各位首页正在高考或者即将经历高考的亲们,这篇文要表达的寓意都在最后面。

预祝你们成功。

=====================

“这位小姐,你等下可别走那条路了啊。”夜晚的上海霓虹闪烁,但总有一些光明所不能触及的角落隐藏在霓虹灯下。江澄外出买宵夜,伸手拦住了一位刚下班的OL。

OL很疲倦,她想早些回家,但是阴暗的小路让她生出几许怯意,她决定绕个远路朝大马路上走的,却在刚要转向的时候被这个年轻人拦住了。

“你谁啊?”对于陌生的男子,女人总是会有本能的排斥,她捂着包朝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江澄。

“嗯……那条大路你今晚不要走,走这条路吧,会更安全。”江澄指了指身后那条散发着油烟味的无名小路。

“你、你有病吧!”OL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的神色更见紧张,抱着包转身就跑,跑了几步以后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江澄,皱了皱眉低声咒骂:“变态!”

高跟鞋的声音愈来愈远,江澄无声地叹了口气,拎着夜宵转身朝小路走去。

 

回到家,江澄把炒饭放在茶几上,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遥控机随意地转换着频道,突然,一条熟悉的马路出现在电视上,记者公式化的声音冷冰冰地播报着这座城市刚刚发生的意外:“XX路建筑工地脚手架突然坍塌,一名过路市民被埋,经医护人员确认,伤者已当场死亡。”随后便是诸如建筑工地安全规范等话题的质疑,而江澄则看到那一团马赛克都挡不住的血腥画面中,露出的那一双高跟鞋。

他的视线在画面上停顿了一会儿,关上电视扔下遥控器,又朝嘴里扒了几口饭。

 

江澄有一双特殊的眼睛,这双眼睛不是天生的。

十六岁那年,他们一家四口人出去旅游遭遇了车祸,父母和亲姐都当场死亡,只有他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后醒了。他麻木地接受了成为孤儿的事实,从殡仪馆领回了家人的骨灰,一个人回到了冷冰冰的、再没有第二个人出现的家。

 

发现自己眼睛有问题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那一天他出门倒垃圾,看见了隔壁的王叔叔满脸是血,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猛一眨眼却又看见叔叔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和已经离了婚的老婆一起走进民政局。

后来,江澄有大概半个月没再见到那位叔叔,直到某一天,他看见叔叔和阿姨手挽手一起回了家,叔叔说,他和妻子复婚了。

这两位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一时冲动离了婚却还是藕断丝连,这次叔叔遭了车祸受伤,阿姨心疼的不得了,日日去医院照顾,两人终于还是重新走到了一起。

 

江澄在为他们感到庆幸的同时,也隐隐的为自己的眼睛感到害怕。

 

他去医院检查了眼睛,还做了脑补CT,结果显示他一切正常,他去了好几家医院做复查都是同样的结果,可是江澄知道——

 

自己不正常。

 

他能在路上看到一个怀孕的准妈妈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也能看到另一个准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能看到一对吵吵闹闹的情侣最后白头偕老,也能看到一个斯文的男人在房间里暴打自己的妻子。

他能看到高材生因为一句玩笑话而跳楼自杀,看到他的母亲为了他日日哭泣最终抑郁而终,看到他的父亲终于也熬不住一脖子挂上了公园里的大树。

 

江澄试着去阻止了,然后他收到了数不清的白眼,甚至有人扬言要送他去精神病院。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他为自己感到悲哀,为那些人的结局感到悲哀,明明有些结局是可以扭转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珍惜自己,不珍惜身边的亲人?

如果他知道自己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说什么他都不会让父母和阿姐出这趟门的……如果有人能提前告诉他,他绝对、绝对不会让这种悲剧发生的。

 

最后还是求生的本能驱使江澄下楼买米买菜,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在路上晃悠,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人的人生,但是这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只要一个眼神接触,他就能看到别人的人生……

 

江澄花了一个多月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学着让自己若无其事地看着那些人的悲欢离合,让自己不被别人的人生影响,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拉一把他们。

 

就这样,十年过去了。

 

昨晚上的那个女人是这十年中第七个因为没听他的话而死去的人,江澄在彩纸上写下对年轻生命的寄语,折成了纸鹤,投进了床头柜上的玻璃瓶中。

 

时钟指向午夜零点,他打了个呵欠走进卫生间准备刷牙,挤上薄荷味的牙膏,他把牙刷塞进嘴里来回磨动,杏眼无神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面上,不知为何蒙起了一层水雾。

 

江澄歪了歪头,他伸出手指在镜面上摩擦了几下,自己的身影逐渐清晰,江澄单手撑着台面继续刷牙,忽然,他觉得哪里不对。

 

镜子里的自己,鼻端下渐渐溢出了血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指尖上没有半点腥红,他木然地看着干净的指尖,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是十年间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未来……

 

江澄忙抬头望向镜面,镜中的自己仍旧流着鼻血,镜面也如被投了石子儿的水面一样荡开一圈圈的涟漪,他的脸在涟漪中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扭曲,耳边忽然响起了重物坠落的声音,最后,昨晚那个出事的工地再一次缓缓浮现。

像是有人用摄像机在扫视这个画面,镜头从傍晚的天空慢慢往下移动,江澄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但是越往下越模糊,最后竟然就变成了一片雾气。他眯着眼想要看清楚些,却发现不知何时画面已经消失,镜面上一排血红的大字若隐若现:贰零壹柒年柒月壹日。

 

七月一日,那不就是明天?

 

他的手指,贴上了冰冷的镜面久久不再动弹。他在卫生间站了很久,然后像是被打开了‘活动’的开关,又低头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拧了把毛巾擦完脸,他随手把毛巾挂在了架子上,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把毛巾整整齐齐地挂好。

 

“汪!”

一只金毛猎犬冲他甩着尾巴叫了一声,江澄坐回沙发招手让它过来,大狗很听话地坐在他面前吐着舌头,水灵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主人。

“茉莉。”

这只叫‘茉莉’的金毛猎犬是江澄三年前领养的,因为路过一个举办领养活动的场地,江澄看见了这只狗被安乐死的结局。

几十只狗,只有它被安乐了……

 

明明那么乖地坐在笼子里,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摇着尾巴卖乖,眼睛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渴望,随后在别人摸了它的头转身离去以后露出要哭一样的表情。

 

这和自己很像,不是吗?

 

每一个经过他生命的人,江澄都想要好好留住,拼命留住,可是最后他只能一个人回到原地。

没有人会为他停留,没有人会在他回家的时候问候一句‘你回来了’,没有人……

没有……

 

“跟我回家吧。”江澄蹲在笼子前,朝它伸出一只手,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所以他也不确定自己那时候到底笑了没有,现在仔细回想一下的话,江澄想,自己那时候应该是笑了的。

 

“茉莉,明天你就和王叔叔过好不好?”江澄摸着‘茉莉’的大脑袋说:“王叔叔和王阿姨复婚了,可是他们没有孩子,不如你去陪他们吧。”

“汪汪!”

“乖,要做个乖宝宝。”江澄抱着‘茉莉’,轻轻在它脑门上落下一个吻。

 

这一整晚江澄都没有睡,他在整理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家——

爸妈的结婚照挂歪了,扶正后,江澄看了记忆中面容已经很遥远的人,发现自己和母亲长得越来越像了。

 

姐姐的书架上落了灰,江澄抽出一本《你是人间四月天》,这本书阿姐读了一半,一张手绘书签在里面等了十年,上面用女孩子清隽的字体写着: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书本带着将散未散的墨香气,江澄唇角勾起一点微笑,手指滑过薄薄的书签,轻轻地把书合上,塞回了它原本在的地方,又扫去书架上的灰尘。

 

他打开电脑,放进了一张CD,一遍一遍重复着自己最爱听的一首歌。

“もしも
もう一度 あなたに会えるなら
たった一言伝えたい
ありがとう ありがとう”*1

江澄边听歌边登陆一直断断续续玩的网游界面,在各个传送点飞来飞去,花了半个小时走遍了整个地图,随后注销了账号。

 

最后,他拿出了存折和房产证,还有一套备用钥匙。

存折和房产证他放在了书桌上,下面压着一张写着存折密码的纸,有人来的话一眼就能看到,钥匙他带在了身边,第二天一早,他带着‘茉莉’散步以后,叩开了隔壁王叔叔家的门。

 

“叔叔,我要出门一段日子,可能短期内都不会回来,能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茉莉’吗?这是我家的备用钥匙,您抽空帮我去看一眼。”

“汪!”大金毛乖巧地坐在江澄脚边,大尾巴甩的虎虎生风。

“小江要去哪里啊?”王叔叔扶了一下老花眼镜,他平时也很喜欢‘茉莉’,这会儿正弯着腰和它打招呼。

“去外地进修,归期还不定,你看我带着它也不方便,就拜托您了。”说着,江澄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现金:“这是它一个多月的伙食费。”

 

王叔叔原本不肯收,两个人推搡了半日,最后江澄把钱和狗链往邻居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跑了。

 

关上了房门,江澄没有马上离开,他贴在门板上听见邻居领着‘茉莉’进门后,才进屋换了身新衣服,站在昨晚的那面镜子前,他笑了。

 

那是一个桀骜的笑容,带着一点自嘲,又带着一点了然,江澄伸手弹了一下镜中的自己,镜中的人也伸手,对他做了同样的动作。

‘咚’,这一声在空寂的房中格外清晰,空落的让人心慌。

 

收回视线,江澄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见些什么,昨晚出现的那个地点还有最后那一声巨响,都是一种暗示,或者说都是一个既定的、还未发生的现实。

 

他完全可以不出去的。就像曾经因为听了他的忠告而改变原本行进方向的人们那样,扭转了可能死伤的结局,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江澄也可以这样做,可是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出去。

 

只因为那个模糊不清的结局。

 

过去的十年间不论结局是好是坏,他看见的都是十分清晰明确的结果。而看见自己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只唯这一次的结局居然是这样模糊,这一点让江澄非常在意。

 

他的心里已经有90%认定自己凶多吉少,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好一切,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旧存着10%的侥幸。

 

没有人是真正期待着‘死亡’的。

 

上海的初夏并不炎热,到了傍晚时分微风渐起带了些凉意,江澄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那个昨晚上才出过事的工地,现场虽然被封锁起来了,但是想来这个工地老板的后台过硬,居然还能听见里头‘叮叮当当’的声音。

 

江澄深吸了一口气,穿过红绿灯后走向了那个工地。

 

还有二十步。

他心中暗暗算着自己二十步可以走多久,如果不出意外,他的生命还剩下二十步。

 

还有十五步。

他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去看越来越近的脚手架。

 

还有十步。

他忽然产生了极大的恐惧,要不要现在就转身走呢?十步,足够他走回安全的地方了。

 

还有五步。

他紧紧咬着牙关,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昨晚电视上那团血肉模糊的马赛克。

 

还有四步、三步、两步……

 

江澄停了下来,还有最后一步。

他仰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貌似牢固的脚手架,再往前几步的地上有一滩深褐色的痕迹,十几个小时之前,有一个女人倒在了那里。

自己,会是下一个吗?

 

巨大的声响再一次出现了,这次不是浮现在脑海中的,而是真切地出现在了上方。

 

他闭上眼睛,迈出了最后一步。

 

江澄走完这最后一步,定定地站在原地,听见周围人发出的惊呼,还有越来越逼近自己的、钢筋脚手架的声音。

那样模糊的结局,我的结局……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超乎想象的大力把他往回一拉,紧接着江澄就觉得自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他被人抱在怀里扑到了地上,后脑勺在马路牙子上磕了一下有些疼,但是更疼的是他的鼻梁……

 

钢筋砸在地上的声音非常巨大,震得江澄耳膜疼,激起的灰尘足有四、五米高,尘土飞扬间江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首先看见的是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慢慢抬起头后,见到的是一张被灰尘蹭脏的脸,居然还有点好看?

 

江澄的鼻子一热,唰唰地流下了两道鼻血。

 

那人不知是被方才他的举动给吓坏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鼻血给吓坏了,或许那人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长相会让一个男人流鼻血,但是江澄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才流鼻血的。

 

刚才撞进他怀里的那一下,真的挺疼的。

 

“你、你没事吧?”

 

江澄捂着鼻子摇头,鼻血滴滴答答地从他指缝间往地上淌,然后渐渐的,他觉得头也有点晕,后脑勺被磕碰的那一下疼痛逐渐明显起来,他也不知现在自己是捂着鼻子还是捂着嘴了,反正都一样。

他弯腰干呕了两下,两眼一闭,晕了。

 

等江澄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上包着一层纱布,后脑勺还有点儿疼,鼻子干干的很难受,他伸手摸了一下:嗯,还好不流血了。

 

病房的门就在这时开了,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见他醒了也是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走到他床边坐下,柔声问:“你醒了就好,昏迷了一天一夜呢。”

“我……”江澄的眼睛里有一瞬的迷茫,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想起发生的事情,他揉了揉脑袋轻声说:“对不起,谢谢。”

‘对不起’是因为自己给人家惹麻烦了;‘谢谢’是因为人家救了他。

“我才应该说对不起呢,医生说你鼻子流血不止是因为撞的太猛了,会晕倒也是因为大脑受到撞击,有了脑震荡……”那人停顿了下,见江澄还在摸鼻子,又加了一句:“大脑的撞击是因为你磕到了地面,不是撞鼻子撞的,我应该还没这么用力。不过虽然不是什么重伤,到底是脑部出了问题,医生建议你再多住几天。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

“谢谢啊,还不知道您的名字,等我出院了好还您医药费。”

“我叫蓝涣。”

“蓝涣……”他口中慢慢重复着这两个字,看着蓝涣的眼睛,道:“江澄。”

 

等等。

 

江澄忽然坐直了身体一把抓住蓝涣的手臂,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蓝涣看,可不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到,看不到。

 

对,江澄发现自己看不到了。

蓝涣的未来,蓝涣的结局,蓝涣的祸福,江澄发现自己看不到了。

 

“江、江先生?”蓝涣微微挣了挣手臂,他见江澄看了他许久,眼中先是不可思议,再来是欣喜若狂,现在却突然溢出了泪水,不由心下有些害怕他是否大脑还有别的没被检查出来的问题,于是连忙按铃叫了医生进来,在给江澄检查的过程中,对方一直在很认真甚至可以说是用力地看着医护人员的眼睛,当做完检查,其他人都退出了以后,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江澄重新坐回了床上,双手捂住了眼睛蜷缩起身体:“结束了……”他笑着,却像是在哭:“都结束了……”

 

蓝涣安静地坐在江澄的身边,听着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哭了很久,哭到他嗓子都哑了,哭到他再次睡了过去,蓝涣才悄悄起身替他盖好被子。

江澄的眼睛肿的高高的,脸上还残留着许多泪痕,眉心似乎是习惯性皱起的样子,中间有个浅浅的‘川’字,蓝涣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胸腔里塞满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那天,他原本是走在马路对面的,可是有一道颀长的紫色身影却吸引了他的注意,蓝涣一直在注意着江澄的一举一动,他发现他的步伐十分奇怪,似是坚定,又似是犹豫不决,在迈出最后一步之前他停顿了很久,然后,他在等着什么发生。

 

他在等死。

 

这个念头在蓝涣的脑海中几乎是一闪而过的,他想都没想就穿过了马路,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在坍塌的脚手架,当时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凭着本能,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那个紫衣的男人一齐倒在了地上,那个人在昏迷前露出了被人领养回家的宠物才会有的眼神,蓝涣的心跳忽然之间就乱了。

 

就好像刚才那样,他听着江澄的哭声,觉得自己能听见这哭声里太多的情绪:悲伤、彷徨、不舍,还有一点点的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说,他正在经历着什么?

 

蓝涣看着熟睡的江澄,眼底越来越柔和。

 

半个月后,江澄出院了。

他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看着护士的眼睛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是的,他再也看不到了。

再也没有谁的人生能够影响他了,他也再不会为了别人的人生而折叠千纸鹤了。

 

有个人从他手上轻轻接过了不重的行李,江澄愕然回头,见到的却是蓝涣。

 

他已经三天没和蓝涣见面了。

 

江澄不太适应和人太过亲密的接触,他不动声色地收了收手腕,行李还是被蓝涣接了过去:“为了庆祝你出院,我请你吃饭。”

“你去哪儿了?”

“回老家说正事儿去了。”蓝涣回头,朝江澄眨了眨眼睛。

“哦。”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正事儿吗?”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会,因为和你有关。”

“我?”江澄停下脚步看着蓝涣的背影:“我和你的正事儿能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蓝涣往回走,牵起了江澄的手:“我和我家人说,我要追求你。”

江澄深深地看向蓝涣,又看着那双与自己交握的手。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妙,江澄想。

 

他能看见别人的旦夕祸福,也能看见自己的祸。

当这唯一一次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没有逃避,他选择了坦然接受,坦然面对,因为未来的结局对他来说是一团迷雾,只有走过去,穿过那片雾,他才能看见命运真正要展示给他的礼物。

 

他用力回握住了蓝涣的手,脸上如少年般明媚的笑容:“好。”

 

*1:歌词来自kokia的歌曲《ありがとう》

评论(14)
热度(48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萝卜鸭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