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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雨霖铃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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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如蒙大赦,抱起账簿忙不迭地告退跑了。江澄揉着眉心长长地打了个呵欠:“真是春困秋乏夏打盹,才醒了没多久就又困了。”

蓝曦臣见他一脸倦怠耷拉着眼皮,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不安,他拉过江澄的手腕细细诊了会儿脉,探得脉象平稳有力,灵脉内更是灵力充沛,于是又放下心来,轻抚着他眉心那一小枚‘川’字,“怕是昨日看了太多的账,晚上我又闹了你许久的缘故。”

“你也知道。”顿了顿,道:“你一个人用膳吧,我先回房睡了。”

“今日厨房备了你爱吃的鲈鱼。”蓝曦臣跟在他身后,见他摇头,又道:“还有我从姑苏带来的酒酿圆子。”

江澄驻足回头,挑了挑眉梢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酒酿圆子?鲁记的玫瑰豆沙馅儿?”

蓝曦臣两眼亮晶晶的,敛容正色朝东面拱手道:“叔父十分挂心你,特地亲自做了芥菜莲心馅……哎,晚吟你等等我!”

最后,江澄还是架不住那人的软磨硬泡与他一同去了饭厅用晚膳。

他们平日里用食虽简单,三菜一汤却也精致。鲈鱼肥美,莲藕脆甜,一道山楂兔肉连蓝曦臣都忍不住多吃了几口。汤点被放在了最当中,清汤寡水里浮着一颗颗绿油油的芥菜莲心圆子。江澄嚼着鱼肉望着那碗特制的圆子出神,忽然撩了一颗上来想也没想就往嘴里送。

蓝曦臣起先还为江澄终于习惯了蓝家饮食而高兴,后又吃惊于他的淡定,直到他面不改色地吃了六七颗之后蓝曦臣终于拨下他的筷子,“晚吟,不想吃就别勉强了。”

江澄腮边鼓囊囊地囤着几个小团子,他一愣,看着蓝曦臣‘嗯?’了一声,忽而觉得嘴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味就像是倾泄而下的瀑布,一路顺着喉咙直泼到胃里,他面色倏然苍白又迅速发青,捂着嘴跑了出去。

待到他连饮十余盏甜腻的蜜糖水后,蓝曦臣替他擦去额角的汗珠,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嘴角弯月似的勾着浅笑:“晚吟,好些了吗?”

江澄正是最难受的时候,看到他这幅模样,心中‘腾’的一下就烧起火来,他一把甩开蓝曦臣的手从榻上站起来,还未开口,冷笑就先藏不住了:“好笑吗?”那人闻言明显愣住了,一脸纯良样子倒显得他更像无理取闹了。可是他就是生气,气他的这种看人笑话的态度,于是出口的话更不留情面了:“看我出丑很好玩儿吧?”

“没有啊,我……”

“我什么我?吃叔父的东西吃到吐,好新鲜是吧?要不是你拉着我来吃饭,我能这样?蓝曦臣你怎么是这种人!”说到最后,江澄往桌子上大力一拍,桌上的汝窑茶盏‘哐当’掉在地上。

“我哪种人呀?”蓝曦臣蹙眉反问,可当这句话说出口以后他就后悔了。

他也不是不会与人争辩,昔年他也有过言辞犀利的时候,只是对着亲近之人他从来都是和风缓缓的温柔模样,从不曾与他们急过眼,对江澄更是有着用不完的耐心和情意。在外人都说江澄脾气不好的时候他就有过质疑,他并非没见过江澄,当年来云深不知处求学的他除了有些小公子的脾气外几乎可以说无可挑剔的。之后他们渐渐成了挚友,他愿意接受江澄与他认知中的种种不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与其说江澄脾气不好,不如说他只是习惯了用这种方式谋得生存。

这样的认知让蓝曦臣更加心疼和珍惜他,多年的相濡以沫终于让江澄能逐渐在熟人面前收起满身倒刺。十几年的相处,他俩不是没有闹过别扭,但几乎没有一次是真的在生气,拍桌子砸东西这种情况更是从来没有过的。故而他今日忽然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又砸碎了一个茶盏,蓝曦臣才会脱口而出那句话。

江澄显然也被这句话噎住了,但下一瞬他就扯开嘴角笑了,“呵,是啊,倒是我没眼色了,你到哪儿都是高山仰止的人物,我算什么?”

“晚吟,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碰我!”江澄挥开蓝曦臣的手,脸上带着薄红的怒意拂袖而去。

门外伺候的侍女吓得头也不敢抬,直到江澄走了许久她才缩在门边怯怯地轻声问:“泽芜君,让奴婢来吧?”

蓝曦臣正一片片捡着碎瓷,他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很是平静,“没事儿,你下去吧。”

侍女有些害怕这样的蓝曦臣,她屈膝福了福低声告退。往廊下走了没几步就见江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侍女忙像见着救星一样拉住他悄声说:“管事大人,可吓死我了。”

“好好的,怎么了?”江战到底不敢往里头多看,他拉着侍女让到一旁低声问:“真吵起来了?”

“是啊,似乎是宗主先发的脾气。”

“我想也是这样,但是泽芜君这又是怎么说的?”

“嗯……我也听的不大真切,好像是宗主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然后泽芜君就反问了宗主一句自己是怎样的人,语气也不是太好,后来……后来宗主就走了。”侍女想了想,补充道:“里头还砸了东西呢。”

“总不会是泽芜君,但宗主也不是会乱砸东西的人啊,哎呦你说这事儿……”江战急得原地转圈两手直搓。自家宗主刚才一个人气冲冲地回了房,泽芜君也没跟在后头,他站在门外听了会儿动静问了几句话也都没人理会,又不敢擅自进去送死,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往这儿来‘搬救兵’,可是现下看来,这‘救兵’他自身难保啊。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蓝曦臣走了出来,朝江战颔首:“江管事好。”

“泽芜君好。”江战拱手行礼,斟酌着开口:“不知泽芜君现在要去哪里啊?是四下逛逛,还是……回客房?”别说蓝曦臣了,就连江战都不知道他的客房在哪里,说这话完全是在试探蓝曦臣此时的态度,他可不想今后连着好几日都对上自家宗主那样可怕的表情。

“晚吟呢?”

“在屋里呢。”两人异口同声地抢答。蓝曦臣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看看,地上的碎片我已经放在桌上了,等下收拾的时候小心别弄破了手指。”说完,他便急不可待地往江澄的房间行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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