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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往后余生 17

微微微微虐~真的只有一丢丢!!!

你们想想《雨霖铃》,想想《浮生》,就会觉得这篇文根本就没有虐点……

以下正文——

蓝湛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蓝涣拿了退烧药进来,对正在替弟弟换毛巾的江澄说:“你去睡吧,我照顾他。”

江澄摇了摇头:不困,我在这儿陪你。

蓝涣看着江澄微微充血的眼睛,心知他是强撑着陪自己,不由心下一软,柔声说:“我们一起睡吧,把房门开着,万一有什么事儿也好马上知道。”

江澄这才肯露出一点疲倦的笑,给蓝湛留了一盏小夜灯和一杯水后,同蓝涣一起出去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窗户上发出‘碰碰’的声响。蓝涣面朝外睡着,合上眼,思绪却越来越清晰。青色的闪电不时透过窗帘划亮房间,在墙上照出一瞬雨点斑驳的印记。

身后的人轻轻动了动,蓝涣立刻转回身去,见江澄也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便执起他的手,在掌心写道:睡不着,有心事?

江澄点了点头:明明困得不行,但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这种感觉,他高中的时候也有过。

父母出意外的那天晚上,他记得也是这样的雨夜……

江澄闭上眼睛,额头抵在蓝涣胸口,指尖在他掌心慢慢地划:你刚才有问过蓝湛,发生了什么事吗?

蓝涣顿了顿,打开床头灯,慢慢地说:“他不肯告诉我……他很少有事情会瞒着我的。我自以为是最了解他的人,可是近段时间,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江澄认真地读着他的唇语,半晌过后,他在蓝涣掌心慢慢写道:你知道,他和魏无羡的事情吗?

蓝涣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会是事实,便道:“他没和我说过,但是我隐约能猜到一些。你是想说,今晚的事情会和魏无羡有关?”

江澄蹙眉,他虽然不愿意相信魏无羡会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但是到底他也不是魏无羡,感情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他内心的煎熬此时不比蓝涣少,紧抿着双唇打着手语:我不知道,但是我也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让蓝湛这样冒雨跑到我们家门口来。

蓝涣对‘我们’这个词深感欣慰,面上却不便显露分毫,只在心里暗爽,摸了摸他的耳垂,说:“现在一切都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等他醒了以后再问吧。你和魏无羡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又这么好,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

江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愿让蓝涣跟着自己一起瞎操心,刚要关灯睡下,就见蓝涣忽然跳下床往隔壁跑,江澄吓了一跳,旋即想到必定是蓝湛发出了什么声音让蓝涣听见了,于是也跟着跑了过去,才一进门,就见蓝涣整个人倒在地上,脸红得要出血,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是干的,水杯也被打翻在地,看他表情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江澄用手探了探他额头,倏然紧张起来,只觉蓝湛喷到自己掌心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江澄:不行,送医院吧。

蓝涣二话不说把弟弟打横抱到了地下车库,江澄坐在后排,让蓝湛枕在自己膝上,他听不见蓝湛痛苦的呻吟,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整个人难受地蜷在一起,双手无力地蜷握成拳。

他在后视镜中与蓝涣无意中对视了一眼,感觉蓝涣应该是向他说了什么的,可是他却无法分辨,只能冲他点点头,用临出门前紧急装到保鲜袋里的冰块给蓝湛敷上,希望这样能稍稍降低他的痛苦。

雨下得越来越大,蓝涣的车开得又稳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医院,他顾不得撑伞,抱着被烧晕的弟弟就跑进了急诊室,立刻有护士和医生赶来接应。

江澄拍了拍蓝涣的肩:没事的,已经到医院了。

蓝涣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额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他的手仍有些颤抖,直到握住了江澄的手掌,汲取了掌心的那一点暖,才稍稍镇定一些,“我的父母,他们的关系有些复杂,母亲怀着阿湛的时候情况很不好,以至于阿湛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不足,他是早产,出生的时候又难产,几次差点活不下来。”

他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神情很是平静,似是见惯了,唯有最贴近的人才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母亲生下他以后一直郁郁寡欢,在阿湛不满周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在那以后也一直闭门不出,我和阿湛是由叔父和族中长辈带大的。阿湛的身体很不好,从小就吃药,有医生说他活不到成年……好在我家条件不错,这样精心养着,磕磕绊绊的总算把他养大了,他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但是我很害怕他生病,很怕很怕……”

江澄牢牢含握住他的手,任由蓝涣把头靠在自己肩上,他很想向普通人那样能安慰他,然而他连腾出一只手去拍抚蓝涣的背脊都做不到。

其实江澄并不知道,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让蓝涣静静地靠着,就能带给他多少勇气和宽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医生走了出来,对紧张的蓝涣说:“没事了,肺部有些炎症,再住院观察两天就好了。”

蓝涣:“谢谢医生。”

医生:“现在的年轻人啊,仗着自己年轻就熬夜,下着大雨也不知道打把伞,他啊,就是纯粹被自己折腾病的。”

蓝涣心下微有疑惑,问:“熬夜?我弟弟作息很规律的,从不熬夜啊。”

医生白了蓝涣一眼,翻看着手中的病历和报告,说:“他至少有半个多月没有好好睡过了,这不是作死吗?”

在科学的面前,蓝涣也哑口无言,只得向医生道了谢后,陪着一起把蓝湛送进了单人病房,护士给他吊上了药水便出去了。待人走后,江澄才问:刚才医生都说了什么?他带着口罩,我没看见。

蓝涣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这事儿不正常……”

江澄心下微凉,张了张嘴,一笔一划地在蓝涣掌心写道:魏无羡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冤枉好人。

蓝涣知道江澄误会了,忙解释道:“不不不,我说的不是魏无羡。阿湛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如果魏无羡真是那种人,阿湛也不会对他投入太多,我只是觉得事情很古怪,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江澄:等他醒了,问他就好了。

蓝涣:“也只能这样了。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今晚我留在这儿陪他。”

江澄心疼蓝涣要陪夜,却也知道此时让他回去,他也必定不能安心,自己工作了一天,晚上又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实在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于是点了点头,任由蓝涣牵着自己的手,两人缓缓走了出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外头传来医护人员的呼喝声以及其他人的惊叫,蓝涣本能的把江澄往边上一拉,就见两名医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推着两张病床往手术室的方向跑,鲜血从救护车外一路滴进来,似乎身体里的血都流尽了。

江澄目送着第一个人进了抢救室,心想这人估计凶多吉少,紧接着,第二个人也被推进了他的视线。

一切就好像是慢镜头重播一样,一张满是鲜血的脸长了一副他熟悉的五官,只是这张脸从来都是带着笑的……

江澄向后倒退了小半步,立刻便被蓝涣扶住,他回过神来之后几乎本能地一把抓住跑在最末尾的一名护士,睁得滚圆的杏眼浸染了不解与震惊,苍白的嘴唇瑟瑟哆嗦着,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蓝涣扯开江澄的手,急速问道:“不好意思,里面的一位伤者是我朋友,他怎么了?”

护士被江澄的表情吓得慌了神,这会儿被蓝涣稍稍安抚了些,即刻沉下脸来推开蓝涣的手,“伤者很危险,不要妨碍我们抢救,你们问警察吧!”

江澄的力气大得蓝涣几乎制不住,他一下子挣脱了蓝涣,口中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啊’声跟在护士身后跑,最终却是被关在了‘抢救室’外,隔着门,他悲悯地哭着,仿佛是在祈求,又仿佛是在问。

蓝涣听不懂他的话,却能听懂他的声音,他抱住江澄把他拖到后面坐下,听着江澄用力过猛后嘶哑的哭声,他一下一下地轻抚江澄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几句话便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医生过来参与抢救。

挂断了电话后,蓝涣看向了站在手术室外的警察,他向警察表明了自己与伤者的关系以后,问道:“请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江澄此时已经不哭了,他两眼通红地看着警察的唇语,然而警察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都倒在血泊里了,他们也只能推断是一起恶性的斗殴事件,具体还得等人醒了以后才能调查。

蓝涣也知道此事不论自己如何心急,当下也只得沉下心思等候,他揽着江澄坐在外面,想了想,说:“要不要告诉江姑娘?”

江澄怔了半晌,缓缓地摇了摇头,打着手语:不了,她刚生产完……蓝涣,你说魏无羡会不会死?如果我不告诉姐姐,那姐姐岂不是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了?

蓝涣:“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接下去,便是漫长的等待,江澄呆呆地望着血红的‘抢救室’三个字,画面和当年他们姐弟三人等着父母从里面出来时一样。

可是他们最后也没能从里面出来。

那魏无羡呢?魏无羡……他出的来吗?

江澄双手用力搓了搓面颊,强迫自己不要往极端的方向考虑,抢救室的门忽然开了,江澄第一个冲了上去,只抓着医生的手,死死地盯着他看。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遗憾地说:“我们尽力了,节哀。”

一辆盖着白布的病床被推了出来,江澄怀疑自己这一瞬间产生了‘幻听’,他居然能‘听见’自己心脏咚咚咚的声音,白布上还染着血,刺鼻的血腥气呛得他喉头哽咽欲呕。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

他抓住白布,颤抖着将它拉了下来。

黑色的发,惨白的额头,还有……

陌生的眉眼?!

江澄手下一顿,迅速把整块白布扯下,一张还沾着血的陌生面孔出现在眼前,他疑惑地望向医生,却见医生重新戴上口罩在和蓝涣说话,随后又急匆匆地进去了。

尸体被推进了太平间,江澄却早已无暇顾及这个陌生人,只拉着蓝涣问:怎么回事?

蓝涣:“医生说,魏无羡还在抢救中,但是情况相对好一些,身上虽然挨了好几刀,但是都没有命中要害。”

刚还强撑着的江澄此时双膝一软几乎跪下,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魏无羡会没事的,魏无羡会没事的……

下了一整夜的雨在天将破晓之际终于停了,朝阳冲破重重乌云射下一道金色的光芒,魏无羡被人推了出来,虽然脸上毫无血色,还带着呼吸机,但是胸膛仍在起伏。

他被推进了ICU,医生说只要两天内没出事就能转进普通病房,江澄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一半回去,他熬了一整夜,许是累到了极致,现在竟也不觉得累了,蓝涣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十足精致的清粥和点心,看他慢慢吃了,问:“好吃吗?”

江澄点了点头,递了个菜包过去:你吃过了吗?

蓝涣接过菜包,说:“本来不饿的,这会儿看你吃的那么香,倒有些饿了。我问医院要了一间单人病房,一会儿你先去睡吧,有事我叫你。”

江澄也不知怎的,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连打了好几个呵欠,他心想自己果然是累得厉害,后劲儿来了,他几乎撑不住要打架的眼皮,点了点头,坐着又看蓝涣说了两句什么,他的头轻轻一歪,倒在了蓝涣肩上,竟是睡熟了。

见他睡了,蓝涣才缓缓松出一口气,饭食里下的那微量的安眠药看来还是有用的,他让人推了轮椅进来,亲自把江澄带去了病房安顿他睡下,这才静下心来一件一件地开始安排事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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