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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溪山烟波(新版)37

大家好,我是你们熟悉的糖心萝卜甜心鸭~~~~

太甜了,太甜了~

以下正文——

昨夜闹得动静太大了,阎雪宫一夜都不得安宁,黎晚卿倒是看不出什么不痛快的样子,施施然坐上她的宫主之位,听穆子敬把夜里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黎晚卿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冰川修罗草在世间仅余一株,是我阎雪宫留下以救同门性命的,故而我不能给你。”

蓝曦臣似是已经知道答案了,认命般闭上了双眼,复又磕下头去,“求宫主广施恩德,哪怕只给一星半点入药为引,江澄也不至于山穷水尽。”

蓝忘机亦跪下来恳求,“求宫主。”

黎晚卿对蓝氏双璧总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耐性,当初答应收蓝忘机入门,也是因为她见过蓝曦臣后便心下生出同情怜悯之意,此时这对兄弟双双向她跪求赐药,她更如百爪挠心般不忍,只是一来这药实在珍贵,轻易给不得;二来自己与江家并未有任何亏欠,更无理由出手相助。

黎晚卿抬了抬手,一旁的穆子敬和宁宇风便一左一右把二人扶了起来,她叹了口气,说:“非我不肯相救,而是那冰川修罗草极为特殊,唯有整株入药方有功效。太阴尸经阴毒非常,我亦不曾见过,不如带我去看看那江氏少主,再想想别的法子。”

蓝曦臣原本无望的眸中登时一亮,众人忙向姜宁安的住所行去,才刚入院门便听见姜宁安的呼救声,众人推门而入,就见江澄正抱着自己缩成一团,眼睫上隐约有了霜雪之色——寒毒又发作了。

黎晚卿推开正欲给江澄输灵力的蓝曦臣,出手迅猛地点住江澄身上几处穴位,又往他后背用力一掌拍下,只见江澄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血中有数不清的点沫,指尖细捻之下便迅速融化,竟真是碎寒之冰。

“好阴毒的功夫。”黎晚卿收手,接住倒在她怀里的江澄,“这毒发展得太快,已入血脉……便是冰川修罗草也无用了。”

蓝曦臣握着江澄冰凉的手,怔然地说:“我曾在医书古籍上读到过一种法子,说任何毒药只要未如骨髓,换血之法便可解之。”

穆子敬神色一凛,“曦臣,你疯了!换血之术只是谣传,不能信的!”

蓝曦臣痛彻心扉,脸色惨白如霜,他抚摸着江澄毫无人色的面庞,“昔年御剑飞行亦是天马行空的谣传,如今可不都实现了?他是因为我才重伤至此……”他再也说不下去,先前种种皆如过眼云烟流于眼前,愧悔之情几乎要将他的心脏碾碎。

如果他能在认出江澄之日就把他强行送回莲花坞;如果他能在每一次能做选择的时候,选择再强硬些,把所有自己想保护的人都护在身后,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江澄现在一定会在莲花坞好好做着他的少宗主,他会健健康康,会长命百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了无生气地等死。

有人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蓝曦臣抬头看去,却是蓝忘机带着一抹决绝之色向他说道:“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承蒙江公子昔日藏身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自身血脉回报一二。”说罢,他后退两步,朝蓝曦臣磕了个头,“忘机多谢兄长多年维护之恩,如有来世,再来相报。”

穆子敬听了这话急得满头大汗,他一把拉住蓝忘机,道:“你兄长发疯,你也跟着疯了不成?你们两个是存心要心疼死我啊!”

宁宇风也在一旁劝道:“古往今来此术从未有成功的先例,你们俩是要白白搭上两条性命吗?宁安,你说呢?”

姜宁安点了点头,道:“换血和移丹术都只在古籍上出现过,只有做法,却从未有过实践之证,我这里还有不少血灵芝,江公子还能撑得几日,我们再想想办法。”

黎晚卿看着跪在足边的蓝氏二人,霍然伸手抬起蓝忘机的下颚,盯着这张泫然欲泣的脸庞,她只觉心痛难忍,这双眼睛带给她太多的疑惑和震惊,连昨夜在梦中,都梦见了许多年前的事情。

“我可以救江澄,但是在此之前,蓝曦臣,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蓝曦臣:“涣必定知无不言。”

黎晚卿:“关于你的生母尉迟凌月的事情,外界知之甚少,你可愿将你知道的和盘托出?”

蓝曦臣一怔,“宫主为何对家母的事情这般好奇?”

黎晚卿:“不愿意说?”

蓝曦臣微低了头,犹豫再三,道:“并非不愿,而是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涣亦年幼,恐言辞有误,而且涣也实在好奇,为何不食人间烟火的阎雪宫宫主,会对家母的事情好奇?”

黎晚卿微微抿唇,良久,方淡淡地说:“许多事情我亦没有答案,你只管告诉我,愿是不愿?”

蓝曦臣旧伤未愈便日夜兼程带着江澄赶来昆仑,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倒,看着黎晚卿眉眼间让他不解的情愫,“宫主当真不欺我?”

黎晚卿:“方才我用鹤舞九天心法相救与他,发现此功法能克制太阴尸经的寒毒蔓延,虽无法解毒,可若他能修习一重功法,日后便能靠自己暂时克制寒毒,再慢慢寻求解毒之法了。”

蓝曦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鹤舞九天乃是阎雪宫独门心法,唯门中弟子方可修习,宫主怎么肯……”

黎晚卿傲然一笑,道:“我阎雪宫修仙习武可不是为了做那闭门造车之举的,如今鹤舞九天既能救人性命,我为何要藏?”

蓝曦臣几乎激动到落泪,他俯首拜下,却被黎晚卿单手扶住,“这个‘谢’字,待你们二人有朝一日继任宗主后再来还我不迟。”她拍一拍悠悠转醒的江澄,“江家小子,这两天好好养身体,等能起床了,就和忘机一同来找我练功。”

江澄:“……啊?”

鹤舞九天果然有奇效,原本食不下咽的江澄在当晚便能喝下姜宁安给他做的药膳,连寒凉之感也似乎尽数褪去,仿佛从未来过。

然而看着手腕处隐隐泛着莹蓝之色的筋脉,江澄知道,太阴尸经的寒毒只是被暂时压抑,随时会卷土重来。

“阿澄,已经能起了吗?”蓝曦臣心中大石落了一半,几乎立刻就陷入了昏睡,六七个时辰后方才醒来,便听到江澄已经能起身的好消息,也不顾穆子敬的阻拦,一路飞奔来看他。

江澄披着一件雪狐皮做的披风,手里抱着暖炉坐在榻上,“好多了,你的伤势如何了?”

姜宁安适时出现,替江澄把了脉后,不无自信地说:“被我两剂汤药灌下去,要是还病恹恹的,那可真是砸我招牌了。”

蓝曦臣一想到那两碗味道诡异的药汁就舌根发苦,忍不住哀求道:“姜兄,你还是给我扎针吧。”

姜宁安撇了撇嘴,“你还没你弟弟能吃苦呢,忘机刚来的时候我给他什么他都喝,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蓝曦臣苦笑,“难怪我方才在他房中发现了许多糖果,忘机他向来不爱吃甜食,我还想着他如何转了性,原来都是姜兄的功劳。”

姜宁安一怔,旋即想通了其中关窍,作势撸起袖子就往外走,嘴里絮絮叨叨个没完,“好你个蓝忘机,装得倒挺像那么一回事,亏我逢人就拿你做榜样往外说,今日必让你尝尝我的十全大补汤!”

江澄朝蓝曦臣皱了皱鼻子,“哪有你这么坑弟弟的。”

蓝曦臣:“我也不想,哎……或者明日下山,再给他多买些糖吧。”

二人相视一笑,又同时沉默下去,这样沉默的陪伴却不让人觉得尴尬,仿佛是相处多年的默契,只是无语的陪伴就足够让人身心充盈。

蓝曦臣剥了个橙子喂给江澄,将橙子皮丢进暖炉里,室内便有了清澄的果香。

“可是困了?”

江澄摇了摇头,他敲着酸乏的大腿,说:“躺了许多天,骨头都酸了,涣哥哥带我出去走走,透透气吧。”

蓝曦臣想了想,道:“也好,外头的雪刚停,景色正好,只是你体虚得多穿些才行。”说罢,便找出两件厚实的冬衣,又给他换了玄狐皮做的大氅,直把人从头到脚裹成了圆球,才对着自己的‘作品’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如此,再无不妥了。”

江澄从毛茸茸的领口努力探出头来,“什么呀,我都走不了路了!”

蓝曦臣:“那我抱你便是。”

还不等江澄有所反应,蓝曦臣便将他拦腰抱起,几个起落间已来到了阎雪宫的一座屋顶,此处正对着一处梅园,白雪红梅相互映澈,还有淡淡梅香飘来,美不胜收。

“冷吗?”

“不冷。”江澄的手被手炉烘得热乎乎的,他把蓝曦臣的手拉进怀里,“给你也暖暖。”

蓝曦臣的脸上一烫,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他与江澄靠得很近,闻着他发间的青莲香气,正欲说话,却听江澄说:“还是离开了蓝氏好,你不用被规矩拘着。”

“怎么说?”

江澄看着他,“若是在蓝氏,你开口闭口的主母不说,便是冷成冰雕了也必不会与我坐得这么近来取暖。”说罢,他灿然一笑,“所以,我还是喜欢这里,你叫我阿澄,我叫你涣哥哥,冷了就靠在一起取暖,没有成山的家规,也没有盯着你循规蹈矩的眼睛。”

蓝曦臣的脑子热烘烘的,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因为江澄的一句话便心跳得这么快。或许是因为手炉太热了,他掌心腻出了汗水,只是这温度这样暖,这样烫着他的心口,他悄悄把目光落在了赏景的江澄的脸上,喉咙绷得他连呼吸都困难了。

“阿澄,你,你可取了小字?”

江澄:“还没有呢,怎么,涣哥哥要帮我取?”

蓝曦臣望着那一片梅林,忽闻耳畔传来撞钟之声,落日余晖下,宁静悠远,恍若茫茫天地间,唯他二人遗世。

于是,启唇吟道:“翁留腊水供春酿,梅着寒花伴晚吟,你看‘晚吟’可好?”

江澄默念了两遍伴有梅香的诗句,唇际笑意越发深刻,“‘晚吟’甚好,合情合景,多谢涣哥哥。”

蓝曦臣:“那今后我便唤你晚吟了,你也可以叫我曦臣。”

江澄却面露为难,尴尬地笑道:“曦臣也很好,但是……我仿佛总能听见穆子敬的声音,就,有些奇怪。”

蓝曦臣撑不住笑了出来,“我与子敬是不打不相识,多年前在夜猎时与他同猎一头凶兽,结果我二人同时出招,凶兽应声而亡,我把凶兽让给了他,他却不干了,非说我小瞧他,要与我再比一场,这一来二去的,便熟识了。你别看他这样,若论武艺,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江澄调笑道:“但你只需对他一笑,他便会心甘情愿败下阵来,你信不信?”

蓝曦臣:“晚吟别取笑我了,这、这怕是真不行啊。”

二人笑过一阵,蓝曦臣抬头仰望天上慢慢出现的星子,道:“其实,不论你叫我什么,我都会回应你的,晚吟自便即可。”

江澄撑着下巴回头看他,“当真?”

蓝曦臣:“绝非虚言。”

江澄故作思考状,“嗯……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未来蓝氏宗主给我的特权,我必得想个独一无二的。”

蓝曦臣:“是,未来江宗主的特权,也只有江宗主才能有的特权。”

江澄笑得很是开心,蓝曦臣怕他摔了,不动声色地伸手搂住他的身体带进怀中,二人在屋顶坐了许久,夜风渐渐大了,蓝曦臣依依不舍地把人抱回了房,用热毛巾替他敷脸,直到江澄的脸颊泛起了血色,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夜深人静之时,蓝曦臣睡在榻上良久不曾入眠,身旁的蓝忘机敏锐地感知到了兄长的气息,于是翻身与他面面相觑,“兄长有心事,睡不着。”

但是看兄长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什么烦心事。

蓝忘机伸手点一点蓝曦臣的嘴角,不自觉地跟着微笑起来,“兄长,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蓝曦臣握住弟弟的手指,柔声道:“忘机,你可曾有从心底里感到欢愉的时候?”

蓝忘机一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还有他带着自己满集市乱逛时的模样,自己即便看着他的背影,也觉得说不出的开心。

蓝曦臣:“有过,是吗?”

“……嗯。”

蓝曦臣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弟弟柔软的长发,“真好。”

蓝忘机眼眶一热,伸手环抱住兄长的腰,埋进兄长怀中,“是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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