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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溪山烟波(新版)74

蓝亦舒轻轻扣门,“宗主,医师来回话了。”

得到应允,医师垂手进了门,先是行礼,随后才对那长身玉立的宗主如实回道:“二公子五内郁结,怕是就这两月的事了。”

一枚黑子落入棋盘之中,满盘皆输。

蓝曦臣闭了闭眼,“没得救了吗?”

医师看了眼蓝曦臣,眉心微微刻出一个‘川’字,“之前属下就说过,二公子是心病,但凡他一日想不开,多少灵丹妙药下去都是无用,何况如今他本就存了死志。”

“知道了,你下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医师走后,蓝曦臣才泄出心底的伤痛,嘴唇被出一丝鲜血,他双拳紧握,死死地盯着已成死局的棋盘。

蓝初云正捧着几卷文书要进去,被蓝亦舒拦在了外头,他见亦舒愁眉深锁冲着他摇了摇头,心下不免疑惑,以口型问道:怎么了?

蓝亦舒把人稍稍拉远了些,俯耳道:“二公子时日无多,宗主终归是伤心的。”

蓝初云猛地听闻此时,一时也不知要做和反应。蓝忘机虽从小在云深不知处长大,可是除了与他有血缘的三人之外,其他人几乎很少见到他,便是偶尔见了也不过匆匆一撇,故而蓝初云幼时对他的印象多是从蓝曦臣处得知的。再后来便发生了宗主与主母的事情,蓝初云对他也是厌恶的情感居多,恨不得让宗主再狠狠罚他两戒鞭才好。

可如今乍然闻得他真要殁了的消息,让自己坦然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蓝初云自认自己不是铁石心肠,也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消化的。

宗主护了这位弟弟多年,也不知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蓝初云撇了撇嘴,那些往日里同蓝亦舒抱怨的话又让他咽了回去,“那现在怎么办?把东西先预备下?”

蓝亦舒看了看房内隐约的人影,叹了口气,“悄悄的先预备些吧,别声张,二公子还年轻,兴许过两日就好了。”

二人这边刚说完,蓝曦臣从寒室出来了,他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让蓝初云把东西放他桌上,自己便往静室去了。

他解开了静室的结界,正好看见药童在给蓝忘机喂药,只是不论药童的动作多小心细致,那药喂进口中,大多也都咽不下去。

“我来吧,你出去传我的话,不许人进来。”

药童垂首出去了,蓝曦臣看了看手里的药,将它搁置在一旁,只握着那只冰凉的手,轻声问他,“你还想要什么?能给的我都给你了,蓝湛,你还想要什么?”

蓝忘机睁开双眼,瞳孔涣散地看着上方,良久,他说:“我想出去,还想……最后求兄长一件事。”

蓝曦臣:“你说。”

蓝忘机抽开手,艰难地跪在了蓝曦臣面前,深深叩首,“我想去夷陵带一捧土回来,待我死后,求兄长将我与那捧土一并火化,撒进湖泊之中。”

蓝曦臣唇角的肌肉一搐,目色阴沉,“我若不答应呢?”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眸中全无半点神采,似是早就料到了一样,说:“不答应也无妨,那就把我烧干净些,随便找个什么地方扔了吧。”

魏无羡曾同他说,他不脏……可是每每闭上眼睛,他总能看到自己身上有多脏,多恶心……还是烧了吧,烧得透透的,扔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变成黄土,变成尘埃。最好兄长以后只记得他的恶事,能把他的名字也从族谱里抹去,只当他没有来过,让他消失得干干净净才好。

他想着想着,青白的面上竟也露出一丝笑意,却是喉间一阵腥甜,来不及伸手去捂,全吐在了蓝曦臣的身上。

那双扶着自己的手在细微的颤抖,蓝忘机隐约感知到了兄长的伤心,却也不敢十分确认——兄长该是恨死他了,又怎会伤心?他这样伤了江澄,他的兄长还怎可能为了他伤心?

蓝忘机的意识在沉与浮之间徘徊,耳朵里忽远忽近地听着周围杂乱无章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影影绰绰的身影在他眼底流过,他仿佛在那些纯白之间,看到了玄衣青年。

魏无羡……你带我走吧,人间的苦,我不想再熬了。

他无力地向虚空伸出手,冰凉的空气自指尖流过,像是他再也抓不住的曾经的彼此。

蓝忘机闭上了双眼,手掌重重地垂到了地上,耳中最后听见的,是兄长伤心欲绝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

夷陵乱葬岗上杂草丛生,黄土漫天。

这些时日,各大世家没日没夜地上山来招魂,说是生怕魏无羡复活后报复他们,可不论用了多少方法,都找不到他的半点残魂,一个月后,来的人渐渐少了,又过了几日,乱葬岗上几乎被踏平的杂草终于得了喘息,又随风疯长了起来。

江澄也派了门生去招了几次魂,自从魏无羡死后,他亲自过来倒还是头一遭。

倒也不是江宗主嫌弃自家门生招魂的本事不到家,而是金凌那小子实在比他想象中的更能闹腾。

不过他却也不是来躲闲的,就算要躲也不会挑乱葬岗这个鬼地方,而是在昨日抱着金凌,看他把‘紫电’啃得湿哒哒的时候,恍惚间却想起了那个被他扔在了树洞里的小娃娃。

江澄承认,他对这个留着温家血脉的小娃娃动了恻隐之心。当初既没有狠下心来斩草除根,便是注定自己一定会被这个孩子牵动心肠——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自己虽然嘴上凶狠,却次次都会给那孩子带东西吃。或许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更早的时间里,就已经对这个孩子没了仇恨。

到底稚子无辜。

他往山坳的方向走着,心想,这孩子若是命大,他就把小娃娃带回去,让他做个看门房的小厮,自此平凡而庸碌的过完一生也好。若是他命薄,那自己就把他埋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呼啸的北风中,传来了古琴幽鸣之声,江澄认得那是蓝氏的‘问灵’。

他的心脏开始不自觉地狂跳,脚步不由得调转了方向,往伏魔洞的方向走去——从未听说过姑苏蓝氏的人来过,是谁?会是谁?

再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想见蓝曦臣的,哪怕装作无意中碰见了,遥遥看一眼,行个规规矩矩的宗主礼,总也好过只能梦中无望地看着他的背影的好。

所以,当江澄刻意板着一张脸去寻人,而最终看见的却是蓝忘机时,他的理智被瞬间烧得精光——总以为自己已经能接受蓝忘机还活着的事实,可当这个亲手夺去姐姐生机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江澄还是高估了自己。

不过短短十几招,蓝忘机就被打得吐血。他本就已是濒死之人,对着盛怒的江澄,几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忘机琴’的琴弦断了两根,手指亦被割出了血,蓝忘机抚着胸口用力地吸了两口带着尘土的空气,骤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江澄的理智在把蓝忘机打趴下后渐渐回来了,他本以为蓝忘机不过是皮肉外伤,可此番对战下来,又观他如此形状,竟像是没几日活头了。

“二公子,多日不见,怎的如此狼狈了?”他故意手法轻佻地勾起蓝忘机的下颚,眼尖地看到他被鲜血覆盖的唇色泛着一点青紫,脑中想着自己刚才似乎也没有下这么重的手,嘴上却也半点没留情面,“好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嗤……”

江澄的这个动作显然触到了蓝忘机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狠狠地挣开下颚上的指尖,“无耻……!”

一个巴掌毫无预兆地甩在了蓝忘机的脸上,不轻不重,就像是那人此刻的语气,不痛不痒地含着一缕轻蔑之色,“我是利用了你和魏无羡的情义,我是无耻,所以你抢了我姐姐的续魂丹,你就高尚了?不过是一样的人罢了。”

蓝忘机吐掉嘴里的血,眼底恨得几乎喷火,“卑劣小人,你……”

江澄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连语气都没半点波动,“当日我不该教你如何管家,而是该教你何为尊卑上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给我记着——我为尊,你为卑,这巴掌算是我欠你的,今日就暂领主母之责最后教给你,别以为在外头,人人都还会给你蓝二公子面子,人家那是给云深不知处的宗主的,而我……偏是那个不愿给的!”

蓝忘机被他两个巴掌打得头脑发懵,只凭着本能指着他,用此生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话去羞辱他,“魏无羡有恩与你,你弃了他,带人杀了他……这山中净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你……你也杀了他们……连个四岁的孩子也不放过!江晚吟,你……你是畜生吗!”说完这段话,他手中骤然脱力,倒在了地上呕血不止,手指痉挛地抓着领口,似是回不上来一口气,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

江澄的眼圈微红,蓝忘机自是不晓得他心中的伤心与不忍,只当自己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这会儿正恼羞成怒,登时心口一松,生出了几分扭曲的快意。

“蓝忘机,我在你的眼里,是连为人都不配了。”江澄看着命不久矣的蓝忘机,在让他‘痛快的死’和‘痛苦的活’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他掐着蓝忘机的脖子,温厚的灵力不动声色地输进了枯朽的身体,他说:“与其一剑杀了温狗,我还是更喜欢看着他们慢慢死,只可惜那群人手脚太利落杀得太快,我也只捡到了一个来玩。”江澄故作苦思冥想状,道:“我骗那个四岁的孩子,说要与他玩捉迷藏,把他骗进了山坳里,同他说,我不来找他,就不许他离开,随后就在他的周围布下了障眼法,嗯……这山里的风那么冷,夜里的鬼怪又那么多,真不知他是被冷死的,还是被吓死的呢?”

蓝忘机的眼睛错愕地瞪大了。

江澄:“玩游戏的那日,他仿佛还生着病,这么些天了,大概已经没命了吧?二公子既如此好心,不如就替他去收尸吧。”他唇角带着畅快的笑意,松开了蓝忘机的脖颈。转身下山的步伐才走出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踉跄奔跑的声音往山坳去了。

能不能活下去、怎么活下去……就问天吧。

……

蓝曦臣放下狼毫笔,蹙眉看着蓝亦舒,“带了个孩子回来?”

蓝亦舒:“是,那孩子还穿着温氏的衣服……”他显得有些为难地看向蓝曦臣,低声道:“宗主,那孩子姓温,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怕是不好。”

蓝曦臣揉了揉眉心,“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孩子不能留。你和初云远远的,找个小富人家,把孩子送去即可,越快越好。”

蓝亦舒领命出去了,蓝曦臣正要提笔继续批阅文书,忽闻外头传来了惊呼,“二公子?!”

蓝曦臣一怔,忙起身去看,却见蓝忘机抱着昏迷不醒的孩子,跪在寒室门前,见他来了,忙磕头下去,“求兄长救他……”

这样身份的孩子,没有宗主的首肯,是没有医师会出手相救的。便是姑苏城内的人见了这孩子的穿着打扮,大约也是无人敢去触蓝氏逆鳞的。

“他……高烧不退,求兄长,救救他……”蓝忘机的额上已见了血,哑声哭道:“稚子无辜,求宗主开恩!”

蓝曦臣松开在袖中捏到发痛的手,几步奔到蓝忘机面前抱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转身进了室内,“让医师过来,快!”

蓝忘机的脸上重又焕发了生机,他跟着一起进了寒室,摸摸孩子的小手,又俯身亲一亲他的小脸,口中呢喃着‘孩子’,那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模样让蓝曦臣的心底无端一酸——这孩子,他也是听江澄提起过的。

每次提起那个孩子,江澄总是一脸的不耐烦,说这孩子不懂事,家人也不懂事,就由着他来抱自己的大腿,还说这孩子不会看人脸色,明明自己都那么凶地瞪他了,他却仍是缠着自己玩游戏。

“谁让晚吟次次去,都次次带孩子才爱吃的糖果子呢?”那时候的自己,就这样从后头抱着他,看他一样一样往乾坤袋里塞好吃的。

“我是带给那条猪鲤吃的,谁要给那小崽子吃了?你别瞎说!”

“是是是,都是托魏公子的福,那孩子才能回回都吃到这么多好东西,我都要吃醋了呢。”

“哼……我等下就把东西全自己吃了,一颗糖都不会留给那孩子的,你等着瞧吧!”

往事如风,不可追思。

这个孩子的生与死却总是和那些不可追寻的往事挂钩,让人唏嘘。

“孩子……魏无羡,我一定救孩子……孩子……”

蓝曦臣一怔,大约也知道了这个孩子对于蓝忘机来说恐怕意义不同寻常,他如今垂死之人,硬是拼着一口气从夷陵带回了这个孩子,或许也真是他们俩都命不该绝。

苍天当真待自己这个弟弟不薄。

蓝曦臣无声地叹息,起身让了医师到榻边,为这命在旦夕的孩子医治去了。

那孩子的高烧终于在七日后退去,醒来却忘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不知姓名不知来处,只格外乖巧懂事,明明自己还病着,却已经会挣扎着爬起来给蓝忘机倒水喝了。

蓝忘机的身上终于多了一些活人的气息,药喝下去也不吐了,成日里抱着这个孩子晒太阳,就在静室里待着,也不出门,口中唤他的名字,“思追。”

蓝曦臣踱步进来,正瞧见蓝忘机带着恬然而温和的笑容叫孩子的名字,于是开口问道:“思追?为何叫这个名字。”

小小一个孩子见了人来,赶忙从蓝忘机的身上下来,跟在他身边规矩十足地行了个礼,活像一个小大人,“见过泽芜君。”

那模样,活脱脱就和一个矮小的紫色身影重叠了。

“往事如风,不可追思,所以取名叫思追。”蓝忘机垂着眼,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蓝思追。”

蓝曦臣盯着蓝忘机许久,见他温软的神情愈发悲伤,抱着孩子楚楚可怜地跪下一言不发,那孩子不明所以,也安静地跪着,一双大眼睛不时看向蓝曦臣,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冲着他笑。

“你什么意思?”

“我……我想给这孩子一个身份,让他姓蓝,做蓝氏亲眷子弟。”

……

“求兄长……”

蓝曦臣的声音温和,却不容反驳,“我已经给这孩子找了一户好人家,是书香门第,大富大贵是不能了,至少能一生衣食无忧,他若是个有出息的,将来考取了功名为民请命,也不枉我们与他缘分一场。”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他不能姓蓝,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半个月后就送他下山。”

“兄长!兄长……!”

蓝曦臣信手一挥,名唤‘思追’的孩子即刻昏睡了过去,他这才冷下神情,语气中满是警告与失望,“蓝湛,你别太得寸进尺!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若再求,我现在就把这孩子送走,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

蓝忘机抓着蓝曦臣的衣摆恳求:“他是无辜的!”

蓝曦臣:“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可是蓝忘机,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个世上难道光是‘无辜’二字,就能让人活下去吗?若真如此,那江厌离何辜,金凌何辜?”他冷冷地抽出衣摆,看着弟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转身重重关上静室的大门,阻去了他哀求恳切的目光。

蓝初云收回那点同情的目光,跟着蓝曦臣回了寒室,替他倒了一杯下火的桑菊茶,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宗主,你就这么笃定二公子会服软吗?”

蓝曦臣喝了茶,松出胸口的那股恶气,“初云,他是我弟弟,我太了解他在抓住一线生机以后会怎么做了。”

蓝初云:“二公子这驴脾气……”他吐了吐舌头,改口说:“二公子这倔脾气,让他为了一个温家的孩子能有蓝氏亲眷的身份就服软认错,我不信。”

蓝曦臣:“如果只是温家的孩子,自然不会。”

蓝初云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行吧,虽然自己真的不懂这孩子不是温家的,还能是谁家的,不过既然宗主都这么说了,大约也是真的能成的吧。

蓝忘机的行动比蓝曦臣预料的更快,天刚擦黑,他就跪到了寒室门前,郑重磕头认错,“蓝氏亲眷蓝湛大逆不道,行为不端,立身不正,为一己私欲残害江氏嫡女江厌离,罪大恶极,特来向宗主请罪,求宗主重罚!”

……

“蓝氏亲眷蓝湛罔顾人伦道义,弃蓝氏声誉于不顾,为一己私欲残害江氏嫡女、金氏少夫人江厌离,天理难容,特来向宗主请罪,求宗主重罚!”

……

整整一天一夜,蓝忘机跪在寒室门前一遍遍说出自己的罪行,直至声嘶力竭,喉咙干哑,来来往往的人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匆匆自他身边走过,蓝启仁去寒室内待了许久,却也只是摇着头目光悲悯而无奈地出来了,直到次日日落,蓝忘机神色恍惚,形容苍白,干巴巴地细说自己的罪行,忽而手心一暖,小思追眨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他,也在他身边跪下了。

“大哥哥不哭。”他依旧笑着,擦了擦蓝忘机颊边的泪,随后朝寒室那边磕了个头,脆生生地说:“思、思追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嗯……少吃糖果!宗主哥哥不要生气了!思追知道错啦!”

蓝忘机哽咽出声,握着思追软软的手指,霍然心中大痛,哭道:“蓝湛知道错了!求宗主开恩!求宗主开恩……!”

寒室的大门终于开了,蓝曦臣看着俯首跪拜,不敢抬头的蓝忘机,淡淡地说:“你既知错,那我如今罚你,你可还服?”

蓝忘机:“心服口服。”

蓝曦臣:“那好,回静室听候发落吧。”

蓝忘机一怔,见蓝曦臣又要回去,忙膝行上前,“那、那思追呢?”

蓝曦臣微微回首,“如你所愿,回去吧。”

蓝忘机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抱过尚还懵懂不知的蓝思追,重又磕了几个头,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两日后,江澄在给金凌扎小辫的时候,听到了由叶让念出的、姑苏蓝氏对于二公子蓝忘机的责罚告书。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忙让奶娘抱了金凌出去,亲自拿了那封信从头看到尾,把那枚宗主大印看了又看,确认确实是蓝曦臣大印后,才不可自信地喃喃,“不是打了几十道戒鞭,罚过了吗?怎么好好的竟要去不夜天当众行刑,废他全部蓝氏修为?”

叶让:“属下问过来送信的蓝氏门生,说戒鞭是因为他在伏魔洞打伤了自家长老,而这次废去修为,是……是因为大小姐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他觑着江澄的神色,问:“玄门百家都收到这封信了,会去不夜天观刑,宗主,您去吗?”

江澄紧紧盯着那封‘血淋淋’的信,一字一字从头到尾又看了数遍,咬牙开口,“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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