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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溪山烟波(新版)第七十六章

又一次掀起修真界轩然大波的,是秦宗主提着剑去金麟台讨要说法的事情。

那日,江澄正坐在廊下看叶让给十数位高阶弟子弟子传授剑术,赵七妹奉了新采的雨前龙井上来,趁着江澄入口之前,悄声说:“金宗主今早生了大气了。”

江澄的手微微一顿,面不改色地啜饮了一口,才说:“什么事啊?”

赵七妹:“秦宗主刚从金麟台离开,骂了好难听的话。”

江澄挑了挑眉,“秦宗主?”秦家一直附庸金氏,两家藤树相依,怎么好好的,秦家竟骂到主子头上去了?他又饮了一口茶,见赵七妹不怀好意的笑,不由压低了声音,“不会是那老不正经的霍霍到人家秦家姑娘的头上去了吧?”

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赵七妹捂嘴笑了笑,“公子只猜对了一半,确实是霍霍了秦家大小姐秦愫,不过不是金宗主干的,是金光瑶。”

江澄微微一怔,收起了看好戏的神情,放下茶盏,“金光瑶?他在金麟台行事作风一向规矩得很,生怕被人抓住半点错处,怎会如此?”莫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念头刚起来,就又被他压了下去,他转念一想,却又觉得释然,“要说和金家结亲,不正是秦家一直以来的夙愿吗?现任秦宗主是大娘子嫡出,大娘子身体娇弱,生了他之后便再无所处,不几年便去世了,如今他的几个弟妹皆是续弦所出,尤其是老二,与他不睦已久,若不是有老太爷撑着,这宗主之位是谁的都说不定了。只可惜他挣了大半辈子,也只得了一儿一女,儿子是个不堪用的,眼看着就要一败涂地了,女儿嫁来金家巩固自己这一脉的势力就是最好的选择,他怎么反而不愿意了?”

赵七妹:“公子您是有远见的,可并不是人人都像您这么想的呀。您细想想,那金光瑶什么出身?秦家怎么肯啊!”

江澄了然,却也不十分赞同,“金光瑶在族谱上已经记在了金夫人的名下,那么他对外便是和金子轩一样的,秦家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赵七妹重又替江澄把茶水续上,说:“公子可能不知道,当年秦家……可是与姑爷指腹为婚过的,只不过因着大小姐的事,生生给耽搁了。”

话说得这么明了,他家公子这么聪明,应该不会听不懂了。

江澄闻言,看着赵七妹,脑中遽然亮了一瞬:那秦宗主恐怕早就意在让女儿坐上金麟台主母的位置,金子轩本是最优选择,谁曾想他与莲花坞的大小姐难舍难分结为道侣,秦家自然不会让女儿去做个妾室,于是宁可让她等成个老姑娘也不曾把金光瑶放在考虑范围内。金光瑶这个出身,想来日后也不可能继任宗主,倒是几个资质不错的旁系更有可能一些。秦宗主的如意算盘珠子崩得噼啪响,谁知竟被金光瑶直捣黄龙,毁了他的大计,也难怪他要骂上门去了。

秦家的主意已经落空,但是金光瑶呢?他一个母家身份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千方百计的和秦家大小姐勾搭上了,秦家就是再不愿意,为了女儿,将来也不得不在宗主之位上出一份力了。

赵七妹看江澄的表情便知道他已想到了要结,“公子,万一他们有了孩子,对金凌小公子的将来可是大大的不妙了,要不要想想办法,比如,搅了这门婚事,或是直接让他们……无所出?”

江澄盖上茶盏盖子,递去了赵七妹手里,道:“有些事情,外头人看起来假,难保人家不是情真意切,便是有了孩子,那也是金家正经的血统,是金凌血脉相连的表弟。”他淡淡地冷了脸色,轻声道:“这种话以后别说了,我知道你事事只考虑我与金凌,只是凡事也该有个度,万一让人把话传了出去,岂不平白给人递刀子?”

虽说‘虎毒不食子’,只是自己对于这个金光瑶的底线,心里仍是没个数的。

赵七妹抹了一把看不见的冷汗,愧然道:“是,老奴糊涂了,竟说些糊涂话,还请公子恕罪。”

江澄让了他起来,见演武场上的几个见习弟子拿着木剑有模有样地比划着,起身便朝他们走去,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你去备些上好的补气养血的佳品,恐怕不多日便要用上了。”

正如江澄所料,饶是秦宗主日防夜防,终是防不住小情侣的干柴烈火,待到发现的时候,秦愫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这下便是他再不愿意,也只有顺从女儿的意愿,嫁给了金光瑶做妻子了。

秦愫的肚子再瞒下去可就不好看了,故而两家急匆匆地做完了三书六礼,婚礼在一个月后的大吉之日举行,就连金光瑶的婚服都来不及定制,只能拿先前金子轩的那件改制了来穿,好在大礼之上没出什么岔子,一切都井井有条,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江澄知道,金光瑶的婚事自不会得到来自本家的半分助力,倒是听说蓝家明里暗里地帮着料理了不少,从婚宴上金光瑶对着蓝曦臣那番言辞恳切的辞藻便可窥出其中一二来。

他撇了撇嘴,喝下不知哪位宗主敬来的酒,借着去更衣的由头溜去了偏殿逗金凌玩儿,瞧着今夜月色正好,便把金凌带在身边,抱着他往后花园走。

歌舞声乐远远的自金碧辉煌的正殿传来,听着就像是另一个世间的声音。他微微弯了腰,牵着孩子小小的手走在花径之中,鼻尖微一耸动,一股淡雅而陌生的花香幽幽袭来,循香望去,一架被紫藤花缠绕着的秋千孤独地立在一座满是荒草的凉亭旁。

江澄抱着金凌走过去,不觉牵动愁肠了。

亭上,‘寄兰亭’三个字被风雨侵蚀多年早已模糊不堪,秋千架被野草包围,木板已有被腐蚀的迹象,唯有紫藤花终年盛开,也是托了那用来滋养金星雪浪的灵气之福,否则,还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

那年,他第一次来金麟台看望姐姐,姐姐拉着他的手说,这个秋千架是姐夫亲手替她做的,他们二人时常来这里赏花,姐夫还会坐在亭下为她抚琴,与她品酒……

而今,人亡花落,‘寄兰亭’和秋千,也破败成这个样子了。

江澄拂去秋千上的灰尘,坐在上面轻轻地晃着,金凌任江澄抱在怀里,只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漫天繁星,不晓得他是否看见了在天上的父母,胖乎乎的小手向虚空张开,嘴里‘咯咯’直笑。

“傻小子,当真是傻人有傻福。”江澄刮一刮金凌的鼻子,不觉跟着他浅笑,薄薄的笑意如同江南绵绵烟雨,忽而有一阵哭声随着晚风飘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份笑意亦在他的嘴角凝住,他下意识地屏息抬头望去,却见一个本该在席间的女子正掩面低低啜泣。

秦夫人?

新娘的母亲不高高兴兴的,怎么反而带着侍女躲到这犄角旮旯里来哭?

金光瑶也不至于差到这般地步吧?出身是差了些,可他对秦愫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也是真的,一个女子得此夫婿,夫妇和美,作为母亲怎的反而好在女儿的婚宴之日哭成这样,多少有些不吉了。

江澄蹙了蹙眉,只是他作为一个外男,心知自己此时该远远离开了,于是向金凌比了个‘嘘’的手势,悄悄绕远路溜回了偏殿,亲自抱了孩子和衣躺下,哄着孩子睡着了。

便是睡梦中,江澄也不得安稳。许多人的面孔在梦里出现,每一个场景他都像是身临其境,他又一次穿上了正红色的嫁衣,在一声声的恭贺声中上了花轿,转眼间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蓝忘机在一片腥风血雨中哭着对自己说‘我去寒室拿宗主令’,他伸手去抓他,却抓到了一双血淋淋的手,魏无羡被百鬼撕碎前,笑着对他说:不必保我……

江澄大汗淋漓地睁开双眼,霞影纱将微微泛白的日光也切割得柔和,连同纱帐外的那个人也变得似梦似幻。

“蓝……曦臣?”江澄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唤出了那个人影的名字。

纱帐被掀开,蓝曦臣的笑容在江澄如冰得目色中显得有了几分黯然,“抱歉,吵醒你了。”

江澄的鬓发睡得有些松散,他随意擦去了颊边的汗水,把散发捋到了耳后,“你在做什么?”他环顾四周,见整个偏殿中只有两大一小他们三人,不觉冷笑,“怎么,金麟台是没有给你安排住处吗?”

蓝曦臣低了低头,声音仍是带着凉薄的笑意,“我要走了。”

江澄一怔,心下莫名慌乱了起来,面上仍是冷的,“回姑苏?慢走不送。”

蓝曦臣却没有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自顾自地说:“走了就不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

这回,江澄饶是再想装作不知也装不下去了,他盯着蓝曦臣,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冷硬,“你在说什么?你要去哪儿?”他无意中瞥见了蓝曦臣的手,只见上头全是细小的伤口,一个个都渗着血,连向来洁白的衣袖上也沾染了不少,“你怎么了?哪里受的伤?!”他顾不得心中龃龉,伸手握住那双手,却觉僵硬无比,冷如冰窖。

江澄遽然抬首,但见那张脸上不知何时也沾上了血,蓝曦臣的声音空洞如有回声,“江宗主,我走了,再也不来打扰你了。”他边说,身体边如一张纸般轻飘飘地向窗外飘去。

“等等,等等!蓝曦臣,你去哪儿?!”江澄顾不得穿鞋,赤足追了出去,只见蓝曦臣越飘越远,人生如沸的金麟台此刻安静得也像是一座空城,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蓝曦臣的那句‘再不见你’跌宕如波,搅得他头疼欲裂。

明明是白昼,却看不见太阳,也分不清光源,江澄边追边喊,直到那人变成了空中的一个小小白点,自己却连御剑去追都做不到。

他在梦中哭喊着蓝曦臣的名字,巨大的绝望灭顶般浇灌下来,他紧紧揪住痛到无法呼吸的心口,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白点也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别走——!!”

“宗主,宗主!!!”叶让猛一用力,摇醒了神情痛苦而绝望的江澄,见他醒来时的眼里满是泪水,更有泪痕不自觉地滑下眼角,不觉心下骇然,“宗主,您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江澄推开他,一把掀开霞影纱环顾四周,良久,跌坐回榻上,“是梦,对,是噩梦……”他狼狈地擦了擦脸,仰头捂住双眼,咽下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沉声问:“什么时辰了?”

叶让:“巳时末,金小公子被奶娘抱去院子里都玩了有一会儿了。”

江澄露出一只眼睛,“金麟台是给我下蒙汗药了吗,居然睡到这个时辰……”

叶让替江澄倒了杯水,让侍女放下洗漱的东西,亲自拧了一块凉毛巾递给他,道:“属下昨日本想请您回客房休息的,见您睡得香也就不便打扰,眼瞅着宾客都要走光了才不得不扰您清梦。”

江澄嗤笑一声,将毛巾丢进水盆里,“什么清梦,乱七八糟的。”他想到梦里的情景,仍是不免心惊肉跳,下意识地问:“姑苏蓝氏的人呢?”

叶让:“一早就回去了,呃……有样东西,泽芜君让属下交给您。”

江澄拿着青盐的手微微一顿,“什么东西?”

叶让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桌上,道:“泽芜君说,昨夜看宗主您喝多了,怕早起要头疼,就留了醒酒药,还望宗主不要嫌弃,到底自己身子要紧。”

江澄漱了口,又喝了一盏蜂蜜露,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出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就回莲花坞。”

叶让收拾了洗漱的东西便出去了,江澄坐在镜前散了发辫,看着自己欠佳的脸色,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思绪纷乱地回忆着梦中的情景,有些画面早已模糊,唯独蓝曦臣僵冷的手和自己那份忘也忘不掉的心痛之感如影随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个小盒子上,他打开盖子,取出里头一枚散发着清香的药丸,轻轻叹了口气,张嘴将它含了进去。

金光善不知又去哪里鬼混了,金光瑶仍做着和婚前一样的事情,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喜色,他见江澄醒了,忙把人请去饭厅,“我想着江宗主你宿醉刚醒,必定胃里不舒服,特地安排了些清淡开胃的小菜和点心,你吃吃看,不满意的话我再让人换了来。”

江澄只笑笑,并不接话,金光瑶识趣的没有在他跟前晃悠,吩咐了人好生伺候着便出去了。

酱黄瓜是姑苏城南徐寡妇的手艺,桃花酥是他与蓝曦臣常去山下吃的‘棠甜家’的味道,还有那五色粳米粥中放的花蜜,也是他当年在姑苏吃惯了的味道,就连其他小菜都透着姑苏的精致。

真是样样都嵌在了他的心坎上啊。也难为金光瑶不远千里,特地让蓝曦臣从姑苏给他带了这些过来。

虽不知他目的为何,单看他这份会投人所好的细致周到,可真是把‘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招用到淋漓尽致了。

东西落了肚,江澄不可否认自己的胃确实是舒服了不少,因着噩梦而不佳的心情也稍有好转,见金光瑶又踩着点的过来送他,他也难得的给了个好脸色。

“小叔子昨夜辛苦,就别围着我忙前忙后的了。”

金光瑶跟在他身边笑容可掬,“哪里就辛苦了,昨日我大喜,再忙再累我都高兴。”

江澄微微勾了勾唇角算是笑过了,“说起来,就连昨夜大礼都未瞧见金夫人,不知她现下如何,身子可好?我也许久未见她了,她与家母亲厚,今日我正好去拜见一下,也是我的一份孝心。”

金光瑶的神色微微一暗,似有纠结之意,就在江澄想着还要同他来上几个回合之时,他点了点头,“好,江宗主,我带您去。”

江澄抬了抬手,“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找人带我去就行。”他顺手指向了一名垂首站在廊下听候吩咐的婢女,迎着她愕然的神色,倨傲地扬了扬下巴,“就你吧,带我去拜见主母。”

待续…

蓝大:阿瑶,这些东西麻烦你做给江宗主吃哈,他之前在我家就爱吃这个!

JGY:好【脸上笑眯眯,心里MMP!你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他吗!!!】

澄澄:他MUA的【嚼】金光瑶这厮【嚼嚼】真是太会洞察人心投我所好了【嚼嚼】啧……为了讨好我,居然还让蓝曦臣【( ̄~ ̄)嚼】从姑苏带了这些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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