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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双杰】一生所爱

*亲情向,羡羡是蓝二的,澄澄是蓝大的!!!!

*人物归亲妈,OOC归我,私设有

*所谓‘爱’,说来简单,其实也复杂,原文中双杰的感情太复杂了,我也只能写出原作大大万分之一的那点意思,写的不好还请见谅,臭鸡蛋也请温柔地扔QAQ

*wuli澄澄在这篇文里可能有些残忍,也会有一些令人不适的描写出现,慎入!

*最近加班加到怨念深重。。。亲们,感受到了我的怨念了吗= =

========正文=======

“宗主,您好歹吃些吧。”管家一身缟素,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并两碟小菜进了祠堂,江澄难得着一身白,却白的刺目,白的惊心。

“我不饿。”

“宗主身上还有伤,这两日时气也不好。”管家江战把饭食放在一旁的食案上,转身回来扶着江澄的胳膊开口劝道:“宗主瘦了好多,要撑不住的。”

“……金凌呢?”江澄这句话问的风马牛不相及,江战心中一喜,暗道:好歹问的是金凌,这娃儿和宗主血脉相近,想来多提提这孩子,宗主也能多少吃两口了。于是从善如流,道:“乳母刚喂了奶睡下了,听乳母说金小公子睡不安稳,总是啼哭,想来也是心疼宗主您呢,宗主,您就算为了金小公子,也该保重自个儿啊。”

“哪里是心疼我。”江澄淡淡地开口:“分明是爹娘都去了……罢了,他懂什么呢。”他双手撑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管家忙将他扶到案旁坐下,将筷子递了过去:“宗主,趁热吃两口吧,金公子还小,不能没人照顾的。”

 

江澄点了点头,终于拿过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他一双红肿的杏目里布满了血丝,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两颊消瘦,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愿意想。

可是渐渐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点红色,那红色就如同极细的线,瞬间分成了数股窜入了他的大脑,一寸寸一丝丝迅速侵占了他的思维。他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江家一块块漆黑的牌位仿佛都被溅上了血,那木头疙瘩上全是血……

全是……血……

江澄的手几乎要拿不住碗筷,他好像突然间回过了神,几天前的事情如汹涌血潮涌入了他的记忆,他一脚踹翻了食案,管家连忙跪在地上垂首发抖,江澄的紫电握在手中噼啪乱闪,清澄的双眼露出了阴鸷,声音里透着无限怨毒:“魏!无!羡!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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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如江澄所愿,不得好死。

被万鬼吞噬,死无全尸。

江澄站在最前面,看着自小一同长大的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变成碎尸,再变成碎片,最后连一点粉末都没有,什么都没剩下。

在看到第一只恶鬼扑到魏无羡身上的时候,江澄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双大手扼住了一样,他在那一刻几乎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是自己带人杀入伏魔窟。

江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魏无羡闯祸的时候,在他受伤的时候,站在他身边,替他善后,和他一起作恶,给他望风,兄弟俩搭着肩一同大杀四方。

 

“呵呵哈哈哈——!”

被数只恶鬼撕咬着的魏无羡发出了刺耳的笑声,他的脖子上有很大一块血窟窿,殷红的鲜血不停歇地往外流,就像江厌离脖子上的伤口那样。

江澄看着魏无羡身体里的血越流越多,他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

冲上去做什么?他不知道。

是狠狠刺他一剑,还是……替他止血?

江澄突然想到,要是阿姐还在,看到魏无羡这个样子,她会有多心疼。

 

“宗主,不可。”江忠一把按住江澄的右手,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宗主,万万不可啊。”

江澄如梦初醒,他看了看四周,没有那些上蹿下跳的师弟们,天上也没有风筝,魏无羡穿的不再是一身紫色,他的身上……全是血。

“呜啊啊啊——!!”

极度的疼痛使得魏无羡痛叫了出来,伏魔洞里成百上千号人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没有一个人出手,有些人的眼里闪着或兴奋、或快意的光芒,只有江澄,他的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平静,一如心底的那捧死灰。

终于,魏无羡的声音越来越低,惨白的双手瘦骨嶙峋,痉挛地在众人眼前挣扎,地上的血水和泥土、碎肉块搅和在一起,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江澄想,魏无羡他……以前有这么瘦吗?

 

渐渐的,伏魔洞里的万鬼停止了哭嚎,魏无羡也早已被万鬼分食殆尽,那些鬼怪吃完了操控自己的人的肉体,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饕足感,洞外狂风一卷,卷进一捧黄沙,一堆枯叶,万鬼呜呜声不绝,像是在为谁服丧,又像是终于了却了心愿,跟着风一同化为了灰烬,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江澄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握着三毒的手指冰凉不住颤抖,他缓缓走到魏无羡被分食的地方,那儿别说是一块骨头了,连一片衣服的碎片都没有,只有地上猩红的血迹提醒着江澄:你,大仇得报。

 

是啊,江家的仇报了,他死了,他终于……也离开自己了。

 

“江小宗主果然深明大义,此次围剿乱葬岗,您可是头一份的大功呢!”

“恭喜江小宗主大仇得报,哼!魏狗也有今天!”

“老宗主和虞夫人也该泉下有知了。”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只有姑苏蓝氏的人站在外圈,好像与这样一个普天同庆的事情毫无关联,为首的蓝曦臣神情复杂至极,腰间裂冰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轻轻摇晃,他带领着蓝氏族人慢慢走出了伏魔洞。

 

“江小宗主,敢问那群温狗怎么处置?”

有个人带着谄媚的笑容问江澄,是姚宗主。

江澄一听见‘温’字,脸上的肌肉一搐,极缓慢地抬头望向了伏魔洞角落里瑟缩着的几十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为首的一个男人大约四十岁,满眼惊惧交加,畏畏缩缩地张开手臂挡在那群人前头,对上江澄目光的一刹那他却没有退缩,那副样子……像极了杀死金子轩的温宁。

 

那条,最终毁了江厌离幸福的温狗!

 

江澄全身戾气暴涨,他出手快如闪电,一个箭步冲上去扬手便削断了那个男人的咽喉,温猩的鲜血溅的江澄满脸都是,三毒剑尖朝下滴落一串鲜血,他冷冷看着那群吓傻了的温家人,从前他不信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可是现在,江澄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变了。

“杀!然后丢入血池。”

五十多个人啊,大多都是老弱妇孺,江忠有些犹豫,刚想开口,江澄就笑了,那笑容是扭曲的,是陌生的:“你要是敢开口劝,就自己和他们一起跳进血池!”

江氏门生无一人敢再犹豫,雪亮长剑在洞中挥舞带起一串串血花,他们出手很快,几乎没有让那些温家人感受到一点痛苦,江澄漠然转身往外走,突然有个东西被他踩在了脚下,他低头看去,是一管长笛。乌黑笛身的一端,系了一条鲜红的流苏。

 

魏无羡,你看到了吗?

你一直要保护的那群人,正在被屠杀啊。

你出来救他们吗?

 

江澄环顾四周,想要通过一点蛛丝马迹找到魏无羡的残魂。

他要把残魂装进锁灵囊带回去,至于带回去之后做什么,他还没想好。

 

只是,魏无羡再也没有出现。

各大家族派出了无数人进行招魂,各地一有异动,江家总是第一个前去查看的,可是那些不过是学着魏无羡的样子修鬼道的人罢了,根本不是魏无羡。

 

陈情在江澄袖中隐隐发烫,江澄恶狠狠地瞪着眼前那个体无完肤的鬼修,然后又是一鞭子甩了上去:“说!魏无羡在哪儿!”

“我……我真的……不知道……江宗主饶命……”

“饶命?哼,阳关大道你不走,偏要学魏婴修鬼道,你和他一样!都一样!”紫电缠绕上那个人的脖子,越勒越紧:“你和他一样,会不得好死。”

 

江澄无数次以为捕捉到了魏无羡夺舍的踪迹,将人抓回来用紫电抽了一鞭子,抽出的却是别人的魂魄,他不晓得自己这样跌宕起伏的心情经历过了多少次,很多人都说江家宗主已然疯魔,只有江家人知道,宗主一直不信自小的兄弟已经死了,连残魂都不剩。

 

不是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吗?魏婴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江澄不信。

蓝忘机也不信。

 

姑苏蓝氏擅音律,问灵曲更是名绝天下,蓝忘机逢乱必出,解决完事情之后总会在当地停留一日,不间断地弹奏问灵。

“来者何人?”

“君在否?”

“可归乎?”

“何时归?”

 

江澄不会问灵,他手上只有紫电,十三年,江澄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鬼修,世人都称颂江宗主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但所有人都又躲他犹如洪水猛兽,和面对蓝忘机时完全是两个极端。

兰陵清谈会上甚少有人会与江澄多做交流,许多人不过是朝他客气地拱手,带着一点敷衍,带着一点惊惧,带着一点敬怕。

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曾经许多人看到魏无羡的时候也是露出这副模样的。

江澄想着,或许某一日,江氏也会成为第二个‘乱葬岗’吧?

 

再后来,魏婴终于被他找到了。

江澄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欣喜若狂的感觉疯狂地扑灭了心中本应存在的滔天怒火,但是当他看见魏无羡和蓝忘机站在了一起,当他被金凌骗出去找温宁,回来后却只有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在等着他,当他在兰陵清谈会上见到了与蓝氏双璧一同前来的那张陌生的面孔却带上了熟悉的笑容,江澄心中那一点晦涩不明的感情又慢慢觉醒、发酵。

明明自己也找了他很久的,当时他很好地控制了紫电的力道,他只想把魏无羡带回江家,让他跪在祠堂里谢罪,可是自己明明没有想过要杀他。

为什么连你看到我都避之不及?!

 

江澄只有控制自己不再去看魏无羡,那种百爪挠心的滋味忍的他牙根都发酸了。

可是,心头又冒出了一点白雪冰封后被春水化开的声音,那个声音在说:“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只是这一点点欣喜的声音细微到连江澄自己都没有察觉。

 

再后来,他看到了魏无羡和蓝忘机在树下抱在了一起,江澄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俩从前这么针锋相对的样子,现在却成了那种关系?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难解的谜,在心中如一个理不清头绪的线团般越滚越大,江澄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沉沉地敲着自己的心脏,有一个人在自己耳边说:“你看你,十三年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呵,真是可笑,魏无羡害的他家破人亡,自己……自然是要找他问个清楚的。

要好好的问问他,如此想要做一个英雄,为何偏偏要拿他江家当跳板,要拿他家人的性命做刀子使,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他了!?

 

江澄和忘羡二人在祠堂门口打了起来,曾几何时魏无羡再也不会站到他身边,曾几何时从来这和他勾肩搭背到处作乱的好兄弟居然愿意跳进蓝忘机的怀里,曾几何时……他江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紫电出手越来越快,魏无羡却突然不动了,他口鼻鲜血直流倒在了蓝忘机怀里,江澄有些怕了,他怕这具没有灵力的身体被自己不小心气出了好歹,还是说刚才无意间……紫电抽到他了?又或者这只是他想要逃跑的诡计?!

 

温宁的出现彻底结束了这场闹剧,江澄谁都能忍,唯独这条温狗他万万忍不得,可是当自己拔出了‘随便’,温宁又说出了当年的真相时,江澄几乎疯了。

 

他疯了一样跑进大厅,见人就让那人拔剑,可是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拔出‘随便’。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自己的体内运转着魏无羡的金丹。

 

江澄又一次跑回了祠堂,那儿出了地上的一滩血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又是血……魏无羡他又一次只留下了一滩血,消失了。

 

就好像十三年前那样。

 

江澄在那一晚呆呆地坐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没有人敢来劝一句话,金凌也只远远地望着他,眼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心。

陈情滑出衣袖,江澄苍白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拿起陈情,极熟练地理了理那条早已退色陈旧的红色流苏。

 

原本的那条流苏在射日之征的时候被血弄脏了,现在的这条是阿姐提魏无羡重新做的。

 

犹记得那一日魏无羡拿着这条新的流苏,在夕阳下朝他跑来,嘴里叫着:“师弟师弟,你看,师姐新给我做的流苏!”

“哼,我这条也是阿姐做的,你显摆什么?”

“哎呀,这流苏好紧啊!”魏无羡笨手笨脚地要把流苏系上,江澄一把打开他的手:“滚滚滚,粗手大脚的,等会儿别把流苏给弄坏了。”

魏无羡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看江澄低头替他系着流苏,露出了一个不正经的笑:“唉,这么贤惠,以后我干脆叫你师妹得了。”

“魏无羡!你找打——!”

 

当年明媚的两个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当年立下的誓言也随着故人的逝去化为一阵风,看不见,抓不住,唯有记忆里那一点温馨的回忆……每当江澄觉得冷的时候,他就会小心翼翼地打开心中的回忆,拿出一点点,舔一舔,汲取那丝甜,再放回去珍藏起来。

 

如今,连那点回忆……都要留不住了。

 

那条流苏的颜色,像极了江澄捂了十三年的伤口里渗出的血。

 

江澄最后还是没有告诉魏无羡当年的真相,就像他和金凌说的,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曾经在温家的手下救过魏无羡一命,魏无羡后来给了他金丹,还了他一命。

他俩今生该还的都还清了,如果有来生……大概,也不会再见了吧。

 

该说的都说尽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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