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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LO主,主食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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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雲蓮生-端午

白杼:

雖然跟過端午沒什麼關係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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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雲深不知處宗主與雲夢蓮花塢家主成為道侶的事,不用特地奔走告密宣傳傳誦,不出一年,其火熱程度已經賽過夷陵老祖復活並且與藍忘機私奔一事。畢竟比起那段玄幻難解的斷袖之癖,還是這兩位宗主的喜事要來得無庸置疑,受人祝福。




雖然說書人的故事,更多跌宕起伏的還是澤蕪君整拯救了即將墮入魔道的三毒聖手,最終皆大歡喜的結局。一如二位灑脫的個性,並肩走在路上自是不會遮遮掩掩,藍曦臣是一副笑著看淡花花綠綠,江澄則是一副視若無睹花花綠綠。




兩位仙們首府的家主登臨用餐,對於這間小小餐館的老闆來說,簡直要了他老命的驚喜。蓬蓽立刻生了輝,陋室立刻顯了明,還偷偷吩咐人去請人寫一張紅帖,諸如兩位宗主曾經光臨云云,準備貼在一樓大堂當中,炫耀大眾。




江澄見著空蕩蕩的三樓廳間:"是把我們當什麼了?皇帝陛下微服出巡?"藍曦臣道:"也是店家的一番心意。"江澄走到臨街的窗邊往外探了探,藍曦臣跟隨他,在窗邊的位席入座:"若是阿澄喜歡熱鬧一些,不如下樓去?"




"都上來了,下次吧。"江澄擺了擺手,拿起藍曦臣替他倒好的茶水,"這次總不會真的要來遊玩的?"藍曦臣笑道:"好聰明。"




江澄捏了一下他那張處變不驚的笑臉,棄嫌道:"難不成我一直都是笨的?"藍曦臣拉下他真使力勁的手,白皙的臉上很快泛起一塊小小的紅痕,"阿澄一直以來都很聰明。"




"這還差不多。"




江澄哼哼笑了兩聲。他不是特別找碴,也不介意什麼聰不聰明的問題,只是想作弄作弄藍曦臣。藍曦臣故作委屈,把江澄的手拿來嘴前吻了吻,還伸舌頭舔了一下:"下次我會注意說話的。"




手指的皮膚上微一濕熱,江澄的心臟如遭猛擊,侷促地眨了眨眼睛,迴避掉藍曦臣過於炙熱的目光:"好、好哇!藍曦臣我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藍曦臣一派從容溫和地望著江澄,眼波沉靜深邃,嘴上卻開始更過份了。舌頭伸了出來,又溫軟又濕熱的舌腹鑽進食指與中指的縫隙,引得那纖白細長的手指忍不住抽動一下。江澄呼吸一亂,皺起了眉。藍曦臣的鼻息就噴吐在手背之上,這樣的光景,怎麼看都是一副引人遐想的邪惡策略。




不巧,藍曦臣聽聞一連串的腳步聲往三樓上來。他舔去江澄指間的涎水,用自己的衣服擦拭乾淨,再把那隻不曾使力掙脫的右手還與主人。




原來是店老闆並遣三人一同送菜上來。




江澄一手支著半張臉,從頭到尾都轉頭看著窗外,只露出那俐落高束的後腦勺。幸虧他性子冷淡偏執,是一般人都曉得的,店老闆也不以為意,面對著藍曦臣容光煥發的請他們好好用餐。




藍曦臣眼角目光不離那微微泛紅的耳尖,等到三樓又只剩他們二人時,伸手把故作鎮定的江澄臉擺正過來,滿意地笑看著他這副模樣。指間還殘留著舌頭挑弄的觸覺,藍曦臣每一次觸碰,都讓江澄感到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流竄過全身。




垂著眼皮,江澄抵禦不過心中的渴望,拉著藍曦臣的衣襟,仰頭吻了上去。藍曦臣微訝地看著江澄,現在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見他緊閉雙眼,秀氣的眉峰還有一絲倔強,雙手卻已經不自覺地勾上藍曦臣的脖子。




藍曦臣放在腰上的手漸漸地收緊,江澄身上一直有種讓他瘋狂的味道,唇間、耳垂、脖頸處都有一股淺淡清麗的荷香,那是只有接近江澄如許,才能體會到的春風沐人。




江澄眼睫輕顫,忽然伸手推開藍曦臣,藍曦臣還有些恍神,便聽耳裡又傳來一陣的腳步聲——是店老闆拿著一罈酒上來。藍曦臣眼尖,瞄見江澄眼裡那一抹薄怒,輕笑一聲,轉向店老闆道:"我們並沒有喊酒?"




店老闆熱情得很:"這是我們店裡,也可以說是整個鎮裡最為珍藏的,唯一一罈的酒!"




聽聞這名號,江澄眼裡不滿減退了些,朝店老闆瞥去一眼,只見那酒罈上,寫著:瓊林……難不成真是傳說中的那只有神仙佛陀才能享用得到的美酒?酒經野史都中曾經有云道,瓊林堪比西王母的蟠桃,是千年釀一罈的難得。




店老闆見引起江宗主注意,忍不住侃侃而談:"這酒出身說來奇詭,當初我們在建這飯館時,不知為何地下的土鬆軟異常,地基一直無法固定,只得不斷地往下打……直到挖到這罈瓊林!瓊林以下便堅硬堪用。再者,我們這鎮子向來有個傳說,便是那人稱的酒匠仙,曾經在此地停留過數年,期間不斷地造酒,傳聞他所造之酒能汲取天地精華,於修仙之人諸出多益處用途——只是這些酒酒匠仙從未告知他人藏於何處,若不是這罈瓊林出土,我們還當作只是傳說呢!"




江澄道:"既然這酒這麼珍貴,為何偏偏拿來給我們享用?"




店老闆理直氣壯道:"放眼鎮裡望去,不是不識字的粗人,就是沒名沒望的官人,想想也就兩位仙家宗主配得起這罈只有神仙佛陀才能享用的瓊林!"




江澄第一次被人吹捧得不知所措,不知當受不當受,當罵不當罵,求救似地看向藍曦臣。藍曦臣倒從容自在,起身回握店老闆的手謝道:"多謝老闆的讚賞,那我們便收下了。往後有所困難,直截通知雲深不知處或是蓮花塢便是。"




"多謝、多謝……"店老闆樂呵呵地邊傻笑邊退到樓梯邊,"二位大人慢慢享用、慢慢享用……"




很快就又安靜下來,藍曦臣看著桌上那罈約莫一尺高的酒罈:"阿澄,晚些再開吧。"江澄疑道:"怎麼了?"藍曦臣摸了摸江澄的鬢髮,笑道:"等等會用到,我們先吃飯?"




喊不出名兒的雜草長了半人多高,那條曾經被走出過的羊腸小徑又再次湮滅在蔓延的綠草當中。藍曦臣走在前頭,順著那條幾乎就要不見的路,順手撥開叢生的百草前行。江澄也得一手撐著,才能避免那回彈的草打著自己。




都走了近小半個時辰,江澄見不到前路,只有源源不絕的雜草以及藍曦臣抹額垂墜的白色背影,"到底要去哪?"藍曦臣頭也不回道:"找一個老先生。"




多日前,魏無羨帶著這個消息回來,他笑嘻嘻地說:"大哥,給你和阿澄一個出遊的機會!"藍曦臣當時正批閱著公文,也是差不多的時候突然想到,再過幾日便是端午了。




他想他了。




便笑問道:"什麼機會?"




魏無羨跟藍曦臣說他和藍忘機途經哪處鎮子,又聽聞哪些軼聞,聽說有上等的美酒可以品嚐,他便忍了下來,哀號了一整路,才抑制著自己的興奮將消息帶回了雲深不知處。藍曦臣聽出其中意思,問道:"阿嬰是說,晚吟喜歡喝酒?"




魏無羨在塌上坐沒坐像,雙腿搖呀搖的:"大概是吧。那也是很小時候的事了,我們曾經偷喝過江叔叔的酒,那時地窖裡只有我們拿進去的一盞燭光,江澄雙眼發亮,亮得就跟倒出來的酒液一樣,雖然那時候我們第一次喝酒,除了嗆之外,再品嚐不出些什麼。"




原本昏暗的視野忽然一片開闊明朗。




藍曦臣往旁騰出一個空間,讓江澄可以前來與他並肩。那一處開闊的草原之上,莫名建著一間破爛的木屋,屋外本是放柴火的地方,正堆滿著大大小小的酒甕。不遠處是方方格格的晾堂,此刻正曬著酒糧。木屋外圍著一圈柵欄,柵欄內種著各式藥草,整齊不雜,顯然有人長年費心照顧。




藍曦臣上前去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又敲了敲,屋子裡頭這才傳出有人拄著杖,緩慢行走的聲響。等到喀、喀、喀的聲音走到了門邊,門鎖被揭開,從門的縫隙當中,除卻那一股濃厚酒香,隨之露出的是一張面容清癯,枯瘦佈滿皺紋的老人臉:"什麼事?"




"冒昧打擾老先生了。"藍曦臣抬起用麻繩吊著的那罈瓊林,"敢問這可是出於老先生之手?"老人目光閃爍了一下,忽然一蹬拐杖,怒道:"這罈還沒足年呢!把它挖出來作甚!"




"這是一位店老闆送給小生的。敢問老先生是否就是酒匠仙?因為小生曾經聽聞傳言,說是瓊林乃出於老先生之手,原本想帶來請老先生看看,是否為真品……"藍曦臣謙遜說道,十句裡五假五真參雜,聽在江澄耳裡莫名覺得好笑。




酒匠仙卻只是忿忿道:"這才剛埋下百年,根本還不能取出!"顯然與傳聞中的愛酒如命相符相合,只關心著這罈"未足年"的酒,不關心其餘。他伸手要去截取藍曦臣手上的瓊林:"快給我!給!快!"




藍曦臣偏生不讓他拿,用另一手虛掩著:"這已經是小生的了。"酒匠仙驀地從門後竄出,只見他身量極矮,頭大身小,小小身子輕輕一蹬便足以與藍曦臣一般高,而且手勁極大,藍曦臣差點護不住那罈瓊林。江澄微微一抄,便從藍曦臣手中取過。




酒匠仙目標滿心只有瓊林,氣得大罵道:"那酒不得喝!還未釀好,喝起來無味無道,喝了壞了我名聲怎辦?!我也不允許有這樣的酒出自我手!"




"那作個交換吧?拿你已經釀好的酒?"江澄道。




藍曦臣不敢出手貿然頂撞這位稱謂裡有"仙"字的前輩,江澄卻用食指壓在他額頭頂上,欲使亂蹦亂跳的他安分下來。酒匠仙嘁了一聲拍開江澄的手,江澄頓覺手上的力道無處可施,差點就要往前撲倒,幸虧臨時搭著藍曦臣的肩才不至於失去平衡。




然而手中的瓊林卻被趁隙奪了過去。




"哼哼。"酒匠仙笑了兩聲,卻把門推開,一副相邀藍曦臣與江澄入座的模樣。看來是奪回了未完成的酒心情好了許多,江澄附在藍曦臣耳邊道:"早知如此。"藍曦臣笑著勾了勾江澄的手。




"雲深不知處、蓮花塢的,來我這意欲如何?"酒匠仙坐在桌邊,忽然變了個模樣正經地問道。裡頭是很尋常的屋間,向東的窗子,簡陋的床榻,一方櫃子。藍曦臣作揖道:"聽聞酒匠仙處有美酒可品嚐,於是來碰碰運氣。"




"空手而來?"




藍曦臣從腰間一個小小的囊袋裡拿出一罈姑蘇特產的天子笑,道:"不知酒匠仙是否嚐過天子笑?"酒匠仙略帶嘲諷道:"天下哪有我沒喝過的酒?""這天子笑卻不一般。""何來一說?"




"這罈天子笑乃取用雲深不知處內冷泉源頭的清水所釀製。雖與酒匠仙所釀造的仙酒不堪一比,卻也是世間罕有的酒品。"




酒匠仙一聽來了興致,眼睛放光,準備伸手拍開泥封,又被藍曦臣微一阻擋:"先問酒匠仙,換是不換?"酒匠仙哼道,同樣使巧勁揮開藍曦臣的手:"如果是上品,那自然換得。"藍曦臣笑道:"好。"




江澄見著酒匠仙快速俐落地清除泥封,竟直接用手去舀酒水,在嘴裡咂吧幾下,忽然大笑起來:"好哇!當真世間罕有!哈哈哈,這百餘年來雲遊四海,我道喝遍世間所有的酒,卻沒想到獨獨漏了這佳品!"




酒匠仙一揮手,那原本空空如也的南牆,突然顯現出一道酒牆,上面林林總總共有二十多罈的酒甕:"隨你們挑吧,這一罈的酒量,足你們凡人喝上十來年!"




換了一罈真正的瓊林,出了酒匠仙的屋子後,二人恍然發現,竟直接回到入了羊腸小徑前的路口。回首,背後仍是那片高過於人的百草叢生之景,時已日薄西山,晚霞紅光照耀大地,他們趕著太陽下山之前回到了入住的旅館。




盥洗一番,江澄將那一罈瓊林置於桌上,問藍曦臣道:"看不出來你這麼執著於酒?"藍曦臣道:"聽阿嬰說,你說不定會喜歡。"聽了藍曦臣的解釋後,江澄才恍然大悟道:"無論誰第一次偷喝酒都會興奮的吧?是那傢伙想太多!"




雖然江澄嘴上是一番責備,嘴角卻微微上揚著,顯然阿嬰這次終於將自己的關心傳達到了江澄身上。藍曦臣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溫暖非常,覺得將自己半生修為全拿來換取此人在身邊的日子,也是值得的。




望著一桌熱菜,藍曦臣問道:"那阿澄還喝嗎?""這可是仙酒,腦袋撞壞了才不喝。"江澄道,"重點是,你喝嗎?"




藍氏家傳的一杯倒,其效用也多大同小異,無不是返璞歸真,卸下一身禮義道德,只愣愣追隨著心中愛慕之人——只是藍曦臣卻有些出人意料。江澄憶起他上次喝醉了之後霸道不容分說的模樣,忍不住心跳加速起來。




雖然說隔日起床後,他撐著副全身痠痛無力彷彿散了架的身子,曾經悲憤地起誓過再不讓藍曦臣喝酒……看著藍曦臣那副等著他定奪的樣子,吞溫恭良彷彿待嫁閨女,江澄狼心一起,狠下心道:"好不容易取得了,一起喝吧!"




於是在約莫三刻鐘後,江澄視線一歪,被喝醉了的藍曦臣推倒在地上親吻,又是另一夜狂風驟雨的後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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