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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雨霖铃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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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子时,云深不知处上空忽然传来剑鸣呼啸之声。这声音许多人都听得极熟了,本应该是再习惯不过的流星扫尾般的剑光,此时却载着最不应该……不,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蓝曦臣抱着江澄跳下‘朔月’,撞开医师蓝染的房门,疾声唤道:“蓝染!蓝染!!”

浅眠的医师本能地应道:“是,宗主!”转念一想才发现哪里不对,但他到底是蓝家首席医师,立刻镇定下来,执着一支蜡烛从内室忙忙出来,纵然有心理准备,可在见到蓝曦臣的那一刹那,他还是脸色一白,眼眶却迅速红了,“宗主!”

蓝曦臣却是管不了自己的突然‘复活’会给整个家族乃至修仙界带来怎样的震动,他把江澄抱进内室,满脸的仓惶不安,面色竟是比江澄更白上几分,“先救人要紧!”

蓝染探了探江澄的鼻息,又细细搭脉,眉心蹙了又蹙,沉默不语地起身默默整理写下药方,将它交给站在门口束手无措的一名药童,“按这个方子抓了药来,三碗水煎成一碗,快!”

“师傅,里面可是宗主?”药童揉了揉眼睛,红着鼻子抽噎着问。

蓝染点头,又矮身抚去他小脸上的泪珠,放缓声音,“快去吧,把东西搬来这儿煎。里面有师傅在,没事的。”

药童点头,立刻转身去办了。只是他小小的脑袋里还不太明白为什么才入葬的宗主会突然回来,他还沉浸在‘宗主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悲伤中。亥时到,他躺在榻上盖着被子,小嘴咕哝了一句‘宗主’,眼眶忽然就湿了,小小的心脏很难受,比屁股上挨过的板子还疼。他想到去年自己淘气,弄坏了师傅辛苦种的草药,挨了师傅一顿板子以后,还是宗主抱着他,给了他一块糖吃。

他到现在还记得糖的滋味,还记得宗主为他向师傅讨饶的样子,也记得宗主轻轻拍打他小屁股‘教训’他时的力道。

宗主这么好,这么强大,怎么就再也不会动,不会笑了呢?药童把自己埋到被子里悄悄哭鼻子,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脸,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在亥时闭上眼睛。

药童年纪虽小,做事却很利落,不一会儿就把药全备好了,拿着把小扇子熟练地煎药,他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又见窗户上映出师傅忙碌的身影,小脸不由露出几分严肃的神情,转脸更加用力地扇风。

蓝染的院落内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今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所以‘朔月’划破长空的声音自然也被许多人听见了,蓝启仁被人搀扶着走至药童身边,颤抖着问:“里面的,是谁?”

药童恭谨行礼后答道:“是宗主,还抱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白头发的老伯伯。”

蓝启仁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他伸出的手抵在门板上良久,终是用力将其推开。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转进内室,绕过屏风,蓝染正低声与一人耳语着什么,那人只垂首默默听着,偶尔点头算是回应,他牢牢握住榻上之人的手,莹白的灵光自两人交握的手掌中溢出,时不时还能听见一声虚弱的呢喃:“蓝涣……”

“晚吟,我在,我一直在……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晚吟……”

蓝启仁一步步缓缓靠近那个背影,苍老的脸上逐渐显出似哭非哭的表情来,他不敢靠的太近,又怕自己老眼昏花认错了人,弯下腰来努力窥探到一星半点的容貌,“曦臣?”

蓝曦臣身子一颤回过头来,见到叔父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番计划竟是如此大逆不道,害的他几乎视为父亲的长辈为他如此伤心。他眼底一片悲痛愧悔,张了几次嘴,终于低声悲戚道:“叔父……”

蓝启仁抿嘴,想要如同往日那般倔强的把所有喜怒哀乐统统藏在那个永远冷硬的外壳之下,他点点头,“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话音刚落,他所有隐忍的情绪、眼泪,全部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蓝染从屋外端了药进来,蓝曦臣扶起江澄一勺一勺地把药喂进他嘴里,听医师道:“宗主不必太过担心,江宗主是郁结于胸,这血吐出来倒也好,只不过……”他觑着蓝曦臣和蓝启仁的神色,继续说:“只不过他心伤过度,属下又探出他前阵子刚受过内伤,还未痊愈就伤上加伤,怕是会大伤元气。呃……不过江宗主本就修为高深,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让江宗主醒来最要紧。”

“大约多久能醒?”

“这个没人能保证。宗主,虽然我不知道您……死而复生究竟为何,但是此事必定与江宗主有关。”蓝染轻轻叹了口气:“宗主,心伤难愈。江宗主身体上的内伤事小,心伤才是头等大事啊。”

“我知道。”蓝曦臣朝蓝染微微一笑,“替我去拿两身干净的衣裳过来。”

蓝染应声退下。蓝启仁坐到榻边满脸沉痛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江澄,他嘴角血迹尚未拭净,整个人从头到尾白的就似个雪做的冰人,一想到昨日他跪在雪地里哭求的情形,蓝启仁便心如刀绞。

他那时是又恨又疼,恨的是他亲手杀了自己视如己出的侄子,疼的是江澄此人的一生坎坷,这也是他最后同意他去上香的缘故,只不知为何他又没去。

“哎……”蓝启仁幽幽长叹一声,“曦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闹到如此不可收场的地步?”

“说来话长。”蓝曦臣轻轻摩挲着江澄银白的鬓发,一颗心已是累到极致,“叔父,等晚吟醒了以后我必定把事情与您细说,只是现在……抱歉,我实在没心思。”

蓝启仁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拍江澄的手背,什么也没说,慢慢地走了。

看到他踏出房门,乌压压的蓝氏众人立刻停止了低声交谈,整个院内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这位威严的老人。

蓝启仁的目光徐徐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孔,缓缓地说:“今夜之事,任何人不许对外泄露半个字。一切等宗主出来以后再做定夺。”

魏无羡脚下虚浮,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蓝忘机身上,声音却还算清亮:“江澄呢?他怎么样了?”

一提到江澄,众人面上皆神色各异,一旁的蓝染适时插话:“不算太好,却也未到最坏那一步。现如今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尽人事,听天命。”魏无羡的面色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异样,他掩唇轻轻咳嗽两声,嗤笑道:“江澄他,又何曾听过‘天命’二字?”

待续…

关于药童说的白头发的老伯伯。。。emmmmmmmmm,因为在孩子看来,白头发的都是老人,他肯定也未看清蓝曦臣手里抱着的是谁,只看见一头白发,所以就理所当然以为是老伯伯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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