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需要色批,美人需要长批。
美食LO主,主食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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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OOC算我的,BUG算我的。
2、该文接在这篇后面看——
《花雕》非曦澄,主温逐流。已完结
蓝大洗裤子的梗,详见下文
3、原著向,无CP。
以下正文——
“人?这里除了你和我之外,可还有‘人’吗?”江澄跨过温逐流的尸体,与魏无羡一齐回到了营地。
蓝忘机原本坐在营帐外面,见云梦双杰浴血而来,冰色瞳眸微微一暗,转身回到帐中。
蓝曦臣将灵鸟放飞出去,微微一笑,“忘机,魏公子回来了,你怎的不和他说话?”
“……”蓝忘机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看你明明很想和他说话的样子。”蓝曦臣看着魏无羡与江厌离说话的神态,不觉轻笑:“江姑娘很高兴呢,难得你也这么高兴,不如一同去聊聊吧。”
“……并没有。”蓝忘机愤然离去。
江厌离抹去眼角泪水,“好,好,回来就好。阿羡你瘦了不少,快进来,我给你盛一碗汤喝。”
“师姐,先不忙。”魏无羡将‘陈情’别回腰间,努了努嘴,“刚杀了温狗,一身的血腥气没得脏了你的住处,我和江澄先去后山的池边洗个澡,回来再喝汤。”
江澄原本紧绷的神情也稍有松弛,顿时觉着身上黏糊糊不舒服,又一想那是温晁的血,更加泛起了难言的恶心,“是,我们去洗洗就回来,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说着,他扔了一套玄衣给魏无羡,朝后山去了。
此次安营扎寨的地点极好,又隐蔽又有丰饶的水源,这在‘射日之征’中十分罕见。修士多爱洁,然情势所逼也顾不得讲究,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儿。现如今难得有这处天然的瀑布,众人自然是十分之受用的。
只是江澄却只是让人每日里打水送来营帐,在帐中搓洗一番了事,旁人不晓得是何原因,只道江小宗主脸皮薄,怕羞。后来就有人说他性格孤僻,不喜和人交流,只一心想着报仇,接着就把话题转到了面目全非的莲花坞上去。
月光下,一池清泉盈盈如天宫美酒倾洒人间,魏无羡大喇喇地脱下衣服,一头扎进了水里游了几个来回,“江澄,下来啊,这水好凉快!”
江澄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慢吞吞褪下衣服,散了发带。魏无羡看着他正在拔长的消瘦身体上斜斜一道戒鞭痕,忽然没了声音,只泡在水里朝他伸出手,“江澄。”
“干什么?”江澄缩回踏进水里的一只脚,警惕地看着他。也不怪江澄如此小心,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突然拉进水里戏耍了。
人总是会对长时间的伤害产生不可逆的生理反应的。
“我要是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魏无羡若有所思,抹了把脸重新钻回水里游了两圈,不多会儿便看到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站在水中央。他游了过去,从后头一把抱住了江澄的腰,把他整个人按了下去。
“喂!你、你干什么……!”
“帮你搓背啊,坐下坐下。”魏无羡轻轻搓着他的背脊,看着上头一道道或新或旧的细小伤痕,几乎用尽全力才克制住心里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他的小师弟啊……
“魏无羡,你是不是……有心事?”江澄微微侧首,“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想多了吧?”魏无羡忽然激起夸张地叫了一声,“江澄,你看你身上的老泥!”
“你有病吧!”
二人正嬉笑间,忽闻林中传来悉索之声,两人齐齐敛息,双目炯炯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魏无羡本能地把江澄往身后隐去,江澄则伸出一手拦在魏无羡腰前,看着高大的身躯愈来愈清晰。
聂明玦围着浴巾赤条条地站在岸边看着两人,月下,魏无羡神情阴冷,但是眼中已无攻击之态。再观江澄,半掩在魏无羡身后,眸中似有慌乱之色。
都是大老爷们儿,慌什么。
聂明玦朝二人微微点头,“江宗主,魏公子。”
“聂宗主。”
江澄捞过浴巾,不动声色地遮住了胸口,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只想知道聂明玦到底看到了多少,那条戒鞭痕,他到底……看到了没有。
聂明玦眉头一皱,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也不是第一次与人坦诚相见了,没有哪个男子会像这位江宗主一样……扭捏?
嗯,就是扭捏。
思及此,聂明玦刚毅的脸上神情更加凝重,也不再同他们多言一句,只扯开浴巾打算好好搓洗一番,早些回营帐中休息。
然后,一阵不大不小的抽气声便随着水波荡了开来。
魏无羡的手在水下偷偷捏了捏江澄的屁股,朝他挑眉:看见没。
江澄一手抓着浴巾,一手还要打开魏无羡作乱的爪子:看见了。
魏无羡:好家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厉害。
江澄: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魏无羡:你敢说你不想要?
江澄:想也没用,想也不是你的。
魏无羡:你个小板鸭身板儿。
江澄:仿佛你不是一样。
两人在水里无声地飞着眼刀,聂明玦观赏着这场无声的刀光剑影,他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水面下浪花四溅,翻涌不息。
江澄、魏无羡:哦嚯……
魏无羡:你猜他在干嘛?
江澄:你好烦啊,还能干吗。
魏无羡:啧啧啧啧。
江澄:力气真大嘿。
魏无羡:啧啧啧啧啧。
江澄撇撇嘴,转身拿开浴巾低头看自己——
正在发育中的身体精精瘦,别说胸肌了,就连腹肌也只有小小的四块,而且还有一道丑陋的戒鞭痕……
什么时候才能有聂宗主那样有力的手臂,结实的胸肌,还有看起来就硬硬邦邦的、特别让男人羡慕的、忍不住想要拥有的……
八块腹肌啊!
看他在水里搓腹肌的动静,就知道力道一定不小,这力道要是用在自己和魏无羡身上……
哦嚯,怕是一层皮都被搓没咯。
“嘿,师弟!”魏无羡忽然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瞟了眼,水下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瞧他这幅憋着的样儿,魏师兄忽然恍然大悟,“你不是吧,这都有感觉?”
“啊?”
“跟我装什么?你放心弄吧,师兄帮你挡着。”
“弄?弄什么啊?”江澄一头雾水,再看他那副贼兮兮的模样,顿时勃然大怒,掐着他的脖子一把按进水里:“你特么脑子装的是屎吧!”
魏无羡也不甘示弱地回击:“我脑子里装的全是你!”
聂明玦闭目养神,眉心噗噗噗跳个不停,他耳朵里听到的全是——
“嘎嘎!嘎嘎嘎嘎!!!”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闹了会儿,两人总算消停了。江澄仍旧扯着浴巾慢悠悠往岸上走,他刻意避开聂明玦的视线背对着他,只侧首道:“先走了,聂宗主。”
“江宗主慢走。”聂明玦见江澄神色窘迫,湿漉漉的黑发紧紧黏在身上,两手护着胸前的浴巾行色匆匆,不由更加不屑。
堂堂七尺男儿,怎的这般惺惺作态,哼!
要是怀桑也如他这般……幸好不如他这般。
数步之外,江澄半跪在地上擦着湿发,急切而小声地说:“你帮我挡一挡啊!别让人看见了。”
“好好好,帮你挡帮你挡。”
聂明玦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心中轻蔑: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时候都不如他这般……等等,花木兰?!
江澄在众人口中种种不寻常的举动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释。
聂明玦钢铁一般硬朗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卧槽——!!!!’的心,他悄悄回头看了过去。
江澄的皮肤在月光的掩映下莹白如玉,身材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特有的清瘦修长,他跪坐在草地上低头擦拭着黑发,细眉杏眼被泉水浸润过后去了戾气,显得异样柔和,魏无羡围着浴巾低头和他耳语,被他伸手推开了,那一瞬间聂明玦看到江澄的耳垂通红一片。
聂明玦脑中顿时轰然巨响,捂住了噗通乱跳的心脏。
好险好险,自己差点就铸成大错。万一自己不小心看到了,岂不是玷污了人家的一世清白?想来江氏前任宗主也是用心良苦才守住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居然差点儿就让自己给稀里糊涂的搞砸了。
一想到将来莲花坞和不净世联姻的场面,聂明玦就冷汗连连。
江澄穿戴整齐以后终于松了口气,他见聂明玦还泡在水里不起来,于是提醒道:“聂宗主,这水还是有些凉的,早些回去安歇才是要紧。”
聂明玦身子一抖,慌乱地点头:“是,是,江姑……江宗主先回去吧,聂某这就要起来了。”没得冲撞了姑娘。
江澄:“那我们先回去了。走吧。”
魏无羡的声音若有若无地飘进了聂明玦的耳朵:“师妹啊,聂宗主怎么怪怪的?”
“是有点儿。呸!你再叫我师妹,我打断你的腿!”
聂明玦:“实锤了……”
回到营帐,聂明玦还是一副大梦未醒的模样,门生前来禀报说泽芜君有要事相商,请他去蓝氏营帐一叙。
一个时辰后,蓝曦臣搁下笔,看着地图上的标记含笑:“如此,便再无不妥了。”
蓝忘机埋头整理着文书一语不发,忽见聂明玦呆呆地盯着跃动的烛火发呆。
蓝曦臣:“聂大哥,可还有要补充的?”
聂明玦:“曦臣,我问你,你说云梦双杰要是有一人是女的,会怎么样?”
……
夜风拂过营帐,带进一丝寒意。
蓝曦臣:“大抵孩子都打酱油了吧。”
聂明玦:“是啊,是该打酱油了。”
蓝曦臣接过石化的弟弟手中的文书,边整理边问:“怎么想起说这个?”
聂明玦揉了揉眉心:“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去后山沐浴,看见他俩了。赤条条的在水里打打闹闹的,关系可真好。”
蓝忘机差点儿碰倒桌上的杯子。
蓝曦臣扶正杯子,“听闻他俩从小便这样,若真有一方是女子,只怕是娃娃亲早就定下了,只等‘射日之征’结束了就要有喜事了呢。”
蓝忘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聂明玦:“你这弟弟今日怎冒冒失失的?”
蓝曦臣:“大抵是叛逆期到了。”
聂明玦擦着‘霸下’,“揍一顿就老实了。”
蓝曦臣:???????
次日夜里,江澄一个人来到后山池边,却见蓝忘机坐在岸边山石上望着水面发呆。
“蓝二公子。”江澄朝他拱手,表情多有不悦。
靠,怎么小古板在这儿?
“江宗主。”蓝忘机朝江澄身后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很快垂下眼睑。
“你找魏无羡?他睡觉去了。”江澄道:“你要沐浴?”
蓝忘机摇了摇头,“我不喜与人同浴。”江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有股说不上来的萧索之态。
“矫情,谁要看你,哼,我还不想给你看呢。”他迅速脱了衣服跳下水,只求速战速决,然而今日天热,夜里也是闷热不堪,池水里的温度倒教人恋恋不舍。
“江宗主。”蓝曦臣抱着衣服款款而来,“在沐浴?”
江澄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说自己都这幅样子泡在水里了,不是沐浴难道在插秧吗?
他尽量掩住自己的身体,“对啊。”
蓝曦臣的神情就有些尴尬了,他在下游展开怀中衣物,江澄见了,不由笑道:“又洗裤子啊?”
蓝曦臣:“是啊。”
江澄:“燕窝牛乳?”
蓝曦臣:“呃……嗯。”
江澄啧啧,“你们蓝家真讲究。”
然后,他就亲眼见到了蓝曦臣在自己面前如何把一条亵裤‘洗’得粉碎。
江澄:哦——嚯——
“哎呀热死了,我受不了了还是洗个澡再睡吧!江澄你在吗?”魏无羡甩着浴巾一路走一路脱,见到蓝曦臣后忽然怔在当地,半晌才笑道:“原来是泽芜君啊,我当是小古……蓝二公子呢。”
“忘机说要出去走走,许是在哪里散步吧。”
江澄:“他刚还在这儿呢。”
蓝曦臣:“嗯?”
江澄:“不过看到我来以后他就走了。”他看着魏无羡,“八成是你惹他厌烦,连带着把我也拖累了。”
魏无羡:“这也怪我?谁知道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他了自己还不知道啊。”
蓝曦臣含笑不语,耳中一片‘嘎嘎’之声不绝。
帐中,蓝忘机抚着七弦古琴幽幽叹息,蓝曦臣抱着几条破布进来,“刚去池边洗裤子,不想遇见了江宗主和魏公子。”
“……”蓝忘机轻声说:“他不是不在吗。”
“你说魏公子?他后来到的。”蓝曦臣把破布展平,拿出乾坤袋里的针线,“他俩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亲密无间。”
蓝忘机抱着琴,一步三晃悠地出去了。
蓝曦臣:????????????
几日后的一早,蓝曦臣出去用早膳,就听见聂明玦充满怒气的声音。
“一个两个只知道背后嚼人舌根,却不知道多杀几个温狗,简直是饭桶!”‘霸下’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也犹自震颤不止。
两个别族修士吓得不敢吱声,看见蓝曦臣来了顿时和见了救星一样,只差没跪下来痛哭流涕了,“泽芜君!”
蓝曦臣按下聂明玦的手,笑道:“这是怎么了?”
聂明玦冷哼一声,“你们是自己说,还是我说?”
一人苦着张脸,“我们错了,再、再也不敢了。”
另一人似有不服,只觑着蓝曦臣的脸色说:“那个江宗主本就是目中无人,我们哪里说错了。”
聂明玦额头青筋乱跳,“江姑……江宗主性格本就如此,他一门心思只想尽快除了温氏为家族报仇,不过是平日里寡言少语了些罢了,你们居然这般背后诋毁他!”
蓝曦臣也大约知道了是什么事情,不由蹙眉,“如今正应该是万众一心的时候,你们怎可如此说江宗主?”
见蓝曦臣也有薄责之意,那两人终于不敢再多说一句,胡乱道了个歉便灰溜溜地走了。
“哼!竖子!”聂明玦犹自气难平,蓝曦臣倒了杯水,“江宗主脾性直爽,又光明磊落,和大哥颇为相似,只是莲花坞如今的情形难免会让人看轻了他,也难怪大哥为他抱不平了。”
“哎……曦臣你是不知道,江宗主他……”聂明玦欲言又止,终是摆摆手,“罢了罢了,还是不提了。”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娃娃亲都订下了,哎。
只是又想到云深不知处与莲花坞联姻后的场景,聂明玦倒觉有趣,脸上也不由带出了点笑意来。
不晓得蓝曦臣这样的性子,如果真娶了江宗主……呃,不是,是江二小姐这样脾气的媳妇儿,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现如今自己都还打着光棍,怎的就操心起蓝曦臣的婚事了?想来他今后的娘子必得是天仙之貌的大族女子才是了。
至于之后聂明玦如何发现江宗主其实和他一样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也是一个非常稀松平常的午后。
人有三急,即使修仙辟谷也不能不喝水。
这件事,就发生在聂明玦水喝多了的、寻常的午后……
“借个地儿。”临时搭建的茅房内,江澄冷冷的声音从聂明玦背后冒出来。
聂明玦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瞪着江澄,脚下倒真老老实实地挪了一步。
什么毛病……
江澄腹诽着掏出了小晚吟。
聂明玦:????????
江澄:??????????
江澄:“你看什么看!?”
聂明玦:“你、你、你怎么是男的?!”
江澄:“哈?!”
“哎呀这么热闹啊,师妹,腾个地儿……呗?”魏无羡看了看聂明玦,又看了看江澄,默默缩回了自己的腿,“emmmmmmmm,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四道冰冷的视线朝他门面上扑来,魏无羡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道:“不打扰了,我、我去另一边。”
聂明玦和江澄沉默地解决完个人问题,动作一致地安顿好小兄弟,又默默无言地一同回了营地,各自回到自家阵营里。
江澄一回到营帐里,就卸下了全部伪装,他捂住胸口趴在床上:“吓死我了,还以为自己要和他打个你死我活了……不过,他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哎哎,师妹,你回来啦?”魏无羡一脸不怀好意,“聂宗主和你,怎么样啦?”
“滚——!”
他接住迎面飞来的枕头,翻身上榻,翘着二郎腿道:“凶什么凶啊。话说我自从遇见了蓝忘机,算是彻底知道什么叫冤家路窄了。”
江澄慢条斯理地擦着‘三毒’,“你又惹他?”
“刚才我去另一边的茅房,然后就遇到了那个蓝忘机,他看到我以后掉头就走。”
“我不信你没撩他。”
魏无羡一笑,“我就跟他说了三句话呗。”
江澄白眼翻上了天:“讲。”
魏无羡:“第一句,你也来放风啊。”
“第二句,你害什么羞啦,江澄就从来不害羞。”
江澄飞身打了过去:“你撩他就撩他,带上我干嘛!”
魏无羡边躲边笑,“第、第三句,蓝二姑娘!哈哈哈哈——!!”
另一边,蓝曦臣也是一个头变两个大。
“聂大哥,反正都是误会,江宗主应该也没生气吧?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去看看他呗?”
“忘机,为什么你的眼里常含泪水?”
没人理他。
今天的蓝曦臣也是脸上脸上笑眯眯,心里●●●:你们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啊——!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