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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LO主,主食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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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往后余生 15

江澄其实一早就隐隐有一种感觉:蓝涣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虽然很低调,穿着也很普通,然而细节之处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能看得出刻在骨子里的良好修养,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能轻易模仿出这种气质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蓝涣居然能有钱到这个地步。

S市的近郊有一座山,相传千百年前是个修仙世家,有人说里面的历代家主都得道成仙,也有人说只是活得比常人久一些,连山上的花鸟鱼虫都比其他地方来得有灵气……种种传闻不胜枚举,然而并不妨碍此山被奉为灵山。

据说这座山一直是私人所有,要从山脚上去,得经过安保的重重检验。

江澄自进山后就一直呈现出‘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的状态,他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双肩包,掌心不住地出着汗,面上却看不太出情绪,只是习惯性地皱着眉,抿唇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私家车绕着盘山路大约开了十来分钟,停在了一座不大的三层楼小洋房前,江澄跟着蓝涣下车后,司机便把车开走了。他满目只见苍翠,一株巨大的银杏倾倒下一片清凉,鼻中闻到的俱是草木清香,远处还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清澈湖泊。

蓝涣有些紧张地牵了牵江澄的手,他尽可能自然地笑着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只有我一个人住,呃……”他顿了顿,懊恼地想着自己本来是想解释有钱的并不是自己,可是这样胡乱说一通,反而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了。

“我,我弟弟,就是蓝湛,他偶尔也会过来一起住,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会住在市里自己的房子中,这里只有两个佣人,每周会来打扫两次,我想说的是,你……你完全可以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江澄倒是没有太多反应,只安静地看着他的唇语,待人把话说完了,他才慢慢比划道:你的其他家人呢?

蓝涣:“他们大多都在国外,只有一个叔父住在苏州的老宅子里。”他推开大门,边往里引边介绍:“一楼是大厅,厨房、餐厅都在,哦,后面还有一个花园,是母亲按照她的喜好设计的,我没有动过,二楼就是客房,但是视野环境很不错。”他搓了搓手,道:“主卧在三楼,我平时工作也在那里。”

江澄缓缓点了点头,目不暇接地看着这个过大、又过于雅致的房子,看得出曾经的女主人是一位怎样品性的人,也看得出现在的主人是如何爱惜这个房子。

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幅山水画上,看了会儿,他忽而一笑,道:你和蓝曦臣私交不错吧?你们是一家人吗?

蓝涣怔了怔,故意问道:“怎么这么说?”

江澄:这幅画虽然未公开过,但明显就是蓝曦臣的手笔,下面还有他的私印。除了他的亲朋好友,谁还能拿到这么一副画?而且你们还都姓蓝。

蓝涣一笑,算是默认了。江澄愈发好奇,一方面是因为蓝曦臣实在太过神秘,另一方面也是好奇自己的男朋友和蓝曦臣究竟是怎么个沾亲带故了,或许某天,自己还能借着蓝涣的关系,见一见那位神秘的大师。

他的眼里亮亮的满是期待,在蓝涣手上写道:他是你的谁?表哥?表弟?还是关系更远一些的亲戚?

蓝涣摇摇头,带着江澄缓缓登上三楼,沿途随处可见的蓝曦臣的画作让江澄几乎迈不动步子,往往走两步便停下来细细欣赏,征得同意后还拿出手机拍照,短短的路程被他足足走了四十五分钟才算完。

直到被带进卧室看见周围的陈设,江澄才一下子反应过来,比划道:这里不是客房?

蓝涣十分自然的把他的东西放到柜子里,说:“是啊,这里是我的卧室。”

江澄一怔:你的卧室?这……不合适吧?

蓝涣拉着他到阳台坐下,看着他拘谨的模样,他只觉满心满眼的酸甜,遂起了逗弄之心,故意蹙起了眉头说:“比你在我面前一直提蓝曦臣还不合适?”

江澄:蓝曦臣他……不是,你和蓝曦臣不一样。

蓝涣:“哦?哪里不一样?阿澄从一开始就一直喜欢蓝曦臣,我是知道的呀。”

江澄:他是偶像,你是……是……

蓝涣唇角几乎抿不住笑意,拉着他追问:“我是什么?”

江澄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他被抓着手,没法写字也不能打手语,蓝涣的脸越靠越近,他只得慢慢往后仰脖子,心想:我倒是想告诉你啊,你、你放手啊!

蓝涣见他连耳垂都红了,便适时收住玩闹的心思,保持着一段让江澄觉得安全的距离,“说啊,我是什么?”

看着蓝涣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还有那唇际藏不住的笑意,江澄这才知道自己是掉进了这人设下的‘圈套’了,他挣出那人的手,板下面孔不去看他。很少有人会在江澄板起脸的时候还去招惹他,不怕死的魏无羡是一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江厌离是一个,如今又加上了一个爱他至深的蓝涣。

他重新捧起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托在掌心虔诚地亲吻了数下,直到把人亲得脖子都红了,才说:“阿澄不说,那我就不问了,反正我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等到你的答案。”

江澄目光微微一闪,刻意回避着蓝涣的视线,半晌,在他掌心写道:你是认真的吗?

蓝涣盯着他的手指,又看那人写下一句话:我没有谈过恋爱,会当真的。

两人之间的差距即便不用眼睛看也能看得出来,江澄的顾虑是实实在在的现实问题,他愿意付出,却也怕真心错付,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就把全部的感情泼出去,若是要收回来,怕是一辈子都不够的了。

蓝涣并未像江澄想的那样对天发誓,也没有对他说些什么甜绵蜜语,他只是轻轻撩开江澄额前的碎发,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用不甚熟练的手语,道:我和阿湛都是在这里出生的,生下阿湛之后,我的母亲便去世了,除了极亲近的家人和固定的两个佣人之外,我没有带任何人来过这里。

江澄的心微微一颤,只见他继续打着手语,道:我以前交过不少女朋友,也有过想要谈婚论嫁的对象,然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带她们来这里,阿澄,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长久的沉默,让蓝涣以为自己的手语是不是没把事情说明白,他内心如擂鼓般震个不停,却不想对面那人其实和自己一样,几乎要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手语算是白打了。

蓝涣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是特别的吗?是说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唯一吗?是说……自己可以认认真真的,和他谈恋爱吗?

蓝涣:“阿澄,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等等,我去拿纸和笔,然后把话写……唔!”

微甜的气息带着江澄身上特有的干爽味道灌入了蓝涣体内,他被江澄完全压制在了藤椅上,看着近在咫尺的睫毛颤个不停,紊乱的呼吸和毫无章法的亲吻啃咬在蓝涣舌尖上磕了一道口子,他微微瞌上了双眼,甘之如饴……

蓝涣的裤子有些紧绷,他小心翼翼地扭动身体,避开江澄碰到自己的敏感点,却不想这一动,倒让江澄以为自己亲得他不舒服了,立刻从他身上弹跳起来,后退的时候还不慎踢到了桌腿,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刚才绝佳的氛围登时被山风吹得一点儿都不剩了。

“还疼吗?”蓝涣半蹲着替他揉搓小腿上的淤青,抬头关切地问道。

江澄摇了摇头,两人对视了半晌,忽而同时笑了出来,蓝涣将人拉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脸颊,道:“阿澄都会偷袭了,学坏了。”

江澄:那也是跟你学的,都说近墨者黑啊。

蓝涣:“但是我可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的人啊。你倒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蓝曦臣。”

江澄笑了:你们不是亲戚吗?怎么还吃他的醋?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他。”

蓝涣:“那你以后认识他了,会不会不要我了?”

江澄:嗯……如果他长的比你还好看,我考虑一下咯?

蓝涣展颜一笑,“那看来我安全了,他长的绝对不会比我好看的。”

江澄撇撇嘴,被蓝涣圈在怀里不再动弹。两人窝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窗外如画美景,夕阳渐渐为绿叶镀上金色,一只雀鸟停枝头,婉转歌唱。

蓝涣在江澄掌心写:阿澄,有人为你唱过歌吗?

江澄一愣,写道:有啊。其实很小的时候,我是能听见一些的,我到现在还记得生日快乐歌的调子呢。

蓝涣:那为什么现在会……

江澄笑了笑,倒是不以为意的模样:后来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以后就再听不见了,你干什么这个表情?反正医生也说,我那样的情况早晚会完全失聪的,不过是早了两年而已。

蓝涣摆弄着他的指头不言语,须臾,他把那只手贴上了自己的喉咙,认真地说:“阿澄,我唱歌给你听吧。”

江澄心下一震,指尖便传来了细微的颤动,他听不见曲调,听不见声音,却能看见蓝涣深情的目光,看懂歌词透过指尖,传递到他心底的诺言——

往后余生

冬雪是你

春花是你

夏雨也是你

秋黄是你

四季冷暖是你

目光所至

也是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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